,那两个衙役就和把门关上了的老徐头一起离开了。身后是那个自打被抓之后声音就没断过的年轻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很明显,并不会有人来理会他,除了牢里那个江洋大盗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之外,老徐头和那两个狱卒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等狱卒和那两个衙役走远了之后,那个老徐头儿嘴里的江洋大盗开口说到。
“别喊了,进到了这里面,不管你是不是冤枉的都别想出去了,除非你的家里人舍得花钱来救你,可就算花钱这也是一个无底洞了!”
“谁!”
听到声音,那年轻人才发现这间牢房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等他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在这间牢房的阴暗处看见了一个全身都隐藏在黑暗下的人影,牢房里太暗了,以至于这年轻人并没有能看清楚他的面孔。
“你是什么人?”
听到年轻人的质问,大牢里的那位并没有动弹,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出现起伏。
“我是谁?我的名字嘛自己也记不清了,不过江湖上的人都叫我一声镇山虎虎爷!”
年轻人可从没听到过这些浑号。
“虎爷?不认识?”
自号镇山虎的虎爷有些尴尬,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缓解,他早该知道这小子应该不是什么江湖来路才对。
“咳咳咳,不认识就算了,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在江湖上跑的,不过话说回来,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提起这个,那个年轻人就义愤填膺的说到。
“哼,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和前一个县令都是一丘之貉,都是只知道贪财的高官,我不过是骂了他几句就被他抓了进来!”
“好小子!有骨气!”
听到他进来的原因,牢里的那个江洋大盗才挪动了一下身子,让那个年轻人看清楚了一些他的面容。
脸很脏,头发也估计有些时日没打理了,不过从他的声音和那副脏面孔可以判断出来他的岁数并不大,也就在三十多岁的样子。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这年头敢当面骂狗官的人可不多了。”
“我叫张景盛,以后可也是要去京城里考取功名的人。”
“读书人?”
那个镇山虎听到他的自我介绍后又把身子挪了回去,当即是对他半点兴趣都没有了。
“这年头,读书有个鸟用,你这没钱没势的穷酸书生还想要去考取功名,你可别让大爷我没被人杀死就先笑死了。”
年轻人冷哼一声。
“什么时候开始,这考取功名是只能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做的了。”
“什么时候都是!你没钱没势的考一个给我看看?”
“你…”
张景盛想要反驳,但却找不到什么理由。
“小子,与其想着怎么考取功名,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没人来捞你的话,你就先打算着在这儿住上几年吧!”
张景盛依旧神色冷清。
“我不过是骂了他几句,他有什么资格能将我关押数年之久,依我看来,他也就是关我几日吓唬吓唬我,再严重点也就是打我一顿。”
镇山虎对于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都是些初生牛犊,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
“不信呐,咱俩走着瞧,看看在没有人给你掏钱的情况下,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就不信这普天之下还没有王法了!”
那个镇山虎这次直接就笑出了声,笑声中的嘲讽半点也没有加以掩饰。
“王法?真是可笑啊!这世上还有王法吗?这世上有金山银山,有珠玉美人,可偏偏就是没有王法!这个世道里,有钱就是王法!”
说完之后,镇山虎有些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之后在后面加了一句。
“王法这东西或许其他地方有!不过这宝山县里并没有!你这儿…”
镇山虎看了他一眼说到。
“就更没有了!”
……
“当家的,这么早,你去哪儿啊!开店的时间也还没到呢!”
宝山县中,有一户人家的油灯早早的就亮了起来,这户人家的家底看上去很厚实,住的都是独门独栋的小院子,声音传出来没过多久,屋里面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我得去看看景盛那孩子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才行,这孩子还有个老娘等着他养呢!”
“哎呦,我说当家的,那可是县太爷啊!你去能讨了什么好啊,可别把咱家给搭进去。”
“你懂什么!”
屋里传出一个男人斥责女人的声音。
“当初景盛那孩子的父亲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的,如今他的儿子可就在牢狱里,这事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