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今天心情不错。
不是因为大考成绩马上要放榜了,而是因为青君与芊儿的奖励要来了。
“到底是什么大甜头……”
某人走上讲台,代上书艺课后,都有点儿走神。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下面也没什么人听课,赵戎笑了笑。
早晨的书艺课还没上多久,便有几个静尘堂的书童寻来, 在门口探望行礼,鱼怀瑾朝赵戎拱手示意了下,后者适当停住,鱼怀瑾起身出门,在听到门外人来意后,她转身看了眼率性堂内。
“红鱼、雪幼, 你们去协助孟先生整理大考成绩。”
萧红鱼与李雪幼应身而起,跟谁书童们离去了。
赵戎瞧了眼她们轻车熟路的模样,又看了看众学子毫不奇怪的反应,大概明白了是大考后的惯例。
萧红鱼和李雪幼是率性堂除了鱼怀瑾外唯二的女学子,很多学馆的事挑她们去,确实不会引起异议,而且女子也相对心细些。
二女走后,赵戎继续思索甜头不对……是继续上课。
……
萧红鱼与李雪幼沿着长廊朝静尘堂走去。
“雪幼,咱们这次又能早点看见成绩了,另外看看做人母……”
李雪幼听的一愣一愣的。
她努力想了想,沮丧放弃了, 主动问“那这次他们是属于哪一种?”
萧红鱼瞧了眼她, “都有。知道山下的狼群吗?”
李雪幼点头。
“一匹孤狼来到了新的狼群,总得找到一個属于它的位置, 不管最后是普通狼,还是头狼,过程中,最后总得有人要低头。”
李雪幼更迷糊了,“大家都是同窗,怀瑾以下,一视同仁,到底在争什么。”
萧红鱼摇摇头,“你呀,还是没动,不过……怀瑾其实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没懂,不过她也不需要懂。”
她又撇了下嘴,“你呀,要是真善心泛滥,想帮他,那就不要理他,和他少接触,这就是最大的忙了,哪有人想你这么傻,又是给人家上课睡觉是盖毯子,又是经常去请教书法,上课请教不行吗,偏要下课也去。”
李雪幼眼神偏开。
“还有怀瑾也是,唉,这次赌约挺好的,可以一次性解决问题,她偏要大手按下去,一点明面上的火苗也不准有,但是堵不如疏,还不如赌约仍在,但是减轻赌注,只当一个意气某个严肃女子身影,让门口安静了下来。
“进来吧。”
孟正君看了眼门外十数位前来辅助登分的女学子们,转身率先走进大堂。
李雪幼、萧红鱼等女学子跟上,入内后,她们被孟正君分配了任务,担任临时书记官,拿着名册毛笔,去各个正在改卷的先生旁边,仔细登记已经改完的考卷分数。
李雪幼和萧红鱼被分配到了苏长风与段酒令近前,或者说是萧红鱼拉着李雪幼抢着过来的。
大堂的一角,苏长风低头改卷,俨如一副温文尔雅的翩翩贵公子气度,也不知是何出身,确实天生带着富贵气,平日里在六堂内,也是比较受欢迎。
特别是此时,他和某个自带凶神恶煞光晃光头壮汉放在一起,绿叶衬红花,顿时显眼了。
“苏先生,段先生。”
二女打了声招呼,苏先生抬头礼貌一笑,然后继续低头忙碌,萧红鱼上前一步,去给其登记已经改完的试卷,李雪幼也不抢,去段先生那儿,不过一看见段酒令那颗明晃晃的大光头,少女还是没忍住,捂嘴扑哧一笑,哪怕见了很多次了。
段酒令放下巴道“段先生每回骗我们画画都是这么说的,照这么说,这世上的名画都要被你扣光了。”
一旁安静低头改卷、师德师风严谨的苏长风无语摇头,他这是摊上了什么同事。
段酒令转头,睁大眼问“本来就是,不相信?要不试试,先生我给你画一幅?”
也知道段先生虽然光头吓人,却爱开玩笑平易近人的性子,萧红鱼倒是不怕,抱胸撇嘴
“哼,不画,以前在皇宫,父皇也让宫廷画师们给我画画,但是鬼才坐得住,一画就半个时辰一动不动……”
没想到段酒令确实立马点头,“也是,先生我是画美人图的,你说我画你干啥,等会儿画完不美还说是我画艺不好,哎,先生我差点着了你的道。”
萧红鱼………
改卷先生与学子玩笑了番,不过只是个小插曲,今日大堂内的正事还是审完试卷登记分数,玩笑归玩笑,很快,段酒令与李雪幼、萧红鱼都投入到了手头工作中。
段酒令闲的翘二郎腿,翻开几份学子的画卷,瞥一眼,就摇摇头,随手打个分,就下一份了,刚开始嘴里还嘀咕些什么‘臭内,她应该是第一个改完试卷的,比较书艺考卷又不像经义卷子那样,有长篇大论的试策要仔细读,所以对她而言确实简单。
就在朱幽容悄悄四望给她心里的小师努力弟盘算之时。
大堂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