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有思想的人。黄山就没奢求过他们会有特别的反应。一开始就没有抱有好思想，最后接受结果的时候自然也是按着自己的能够接受的态度去接受。



调侃后，大家看着黄山的脸色，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不会吧？亦总真的没有惩罚你？”



互相巡视一番后，黄山弯弯的眉眼散发着温柔，“愿意相信了？”



一次可以是开玩笑，两次就不再是调侃。大家接受了事实结果，对黄山变得羡慕。



“黄哥，你厉害啊。告诉我们呗，你上去都和亦总说什么了？”



“就是啊，小舅子都不护着，出乎意料啊！”



黄山神秘的摇晃着手臂，手指指着脑袋，“自己领会。”



对别人的信任，也是对自己的肯定。在宫氏工作了十年，黄山不相信宫亦年会因为对方是他的亲戚，便颠倒是非，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冤枉好人。



办公室里整热闹着，程家苏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玻璃门咣当一声碰触在墙壁上，销售部员工紧张的查看一眼门头上方，快速的回到各自的办公桌前。



将细微的变动尽收眼底，程家苏没素质的朝着地板吐着恶心的口水，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办公室。



张云岚找了他一夜，早上从酒店的床上醒来，程家苏看着一堆催促的信息，忍着头疼从床上爬起来。



将椅子从办公桌下抽出，他挥舞着臂膀，碰撞在背后同事的倚靠背上。没有道歉，程家苏拍着桌子，嚎了一声跌坐在上面。



感觉到困扰的女同事一脸的不悦，黑着脸，双脚抵住地面，烦躁的往前拉，缩小活动区域。



有了程家苏的到来，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办公室里静悄悄一片，彼此距离靠近，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到。



黄山在等，等待程家苏的道歉。按照宫亦年的交代，程家苏来上班后，会当着全体同事的面向他道歉。



等啊等啊，一上午过去了。中午休息时间，大家结伴离开。黄山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坚守在岗位前，等待着迟迟未到的道歉。



主角之一，程家苏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中午。



陈特助来到销售部，他站在门外，拿着手机将里面的一幕拍下。



咚咚！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两下，黎果果拿开上面显示的信息。



“看到了，你想表达什么？”



宫亦年眯着眼睛，敲打着键盘。



“宫氏最不需要的就是没有用的人。”



发送出去之后，不到几秒的时间，宫亦年又觉得不合适，立马撤回信息。



黎果果目睹着文字被撤回，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后悔，当作看不见。



“没有用，那就清除。垃圾不需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清除即可。”



信息回复过来，宫亦年被逗笑了。还真是不存一点私心。看来刚刚的撤回是小看了黎果果。



关掉手机，宫亦年拿起办公室的座机电话。



陈特助推门走入，惊动了坐立在一旁的黄山。



“陈特助，你找我？”黄山利索的站起来，误以为跟早上一样。



说话并未让程家苏清醒。陈特助走到身旁，轻轻敲打着桌面。



黄山收敛住，静静看着陈特助如何叫醒程家苏。他一上午，一个姿势就没再改变过。



手臂往下，陈特助轻轻拍打着他的臂膀，“程家苏！”



直呼名讳，态度与其他人一致。



翻转着方向，程家苏搅动着耳朵。掌心刮着耳朵，他将脸埋在下面，继续保持着睡姿。



工作几年，陈特助第一次见到如此过分的。力气增加，他用力的拍打在程家苏的肩膀上。



身子往上一颠起，眯瞪着眼睛，迷迷糊糊，视线里的人会分身。缓了几分钟，他定晴一看，“陈特助？”



“亦总让你去办公室。”陈特助报备道。



还在回味着香甜的梦，程家苏有片刻的回味，“找我什么事？”



“这个我不清楚，你见了亦总就会知道。”陈特助态度端正，内心的不满也都控制在内心中。



程家苏不敢拒绝，揉去眼角内的脏物，老老实实跟着陈特助的身后。经过黄山，有过昨天的冲突，他态度上变得更加恶劣。



迎面遇到吃完午饭回来的同事，大家回头张望，快速的跑到黄山这边打听情况。



具体事项，黄山也不知道。在一切未有音讯之前，他没必要说别人的事情。



十七楼，程家苏停在门口。他对着透亮的玻璃门，梳理着头发。



一进门，程家苏熟络的叫喊道：“姐夫，你找我？”



抬眸，宫亦年盯着他臃肿的脸颊，“现在是在公司，注意一些形象。姐夫这两个字，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