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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来时已晚
穆典可这时也醒了,睁眼躺了一会,见常千佛进来,轻声问,“是穆岚吗?她中毒了?”



常千佛点点头,“应是在附近中的毒。”



以穆岚中毒之深,如果离得远,撑不到获救。



看她手臂上的蹭痕和十指上的伤,想是拼着最后的力气爬到了门口。



可见她对穆子衿用情是真的深。



这种事情上,女子和男子的想法向来不同。穆典可想到的可不是这些。



附近中的毒啊……一念于她心头冷冷闪过。



门外廖十七还在哭。



常千佛叫她哭得心绪沉重,没得想到穆子衿和穆岚那一段爱恨纠缠,便想起来一个很不愿意想起的人。



“青梅竹马的情分,果真难以忘怀么?”他看穆典可道,“我知情事晚,动情相思始于与你相识,自觉刻骨铭心,此生不可忘。想都不敢想有一天同你形同陌路,断情了心,再无牵挂……”



穆典可眨了眨眼,长睫投下的阴影在眼底流转一圈,目色由疑惑至于清明。



“你在意我和金雁尘的过往?”她问道。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但也没有那么在意。



只在某些特定的情形下,就如此时,穆子衿对这么不值得的穆岚仍情深难舍,他虽理解,也难免生出物伤其类之感。



片刻默。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不知该不该同你说。”常千佛开口,“现在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



玉儿…是石女!



穆典可呆愣看着常千佛,疑心自己听错了。



“……当时就地处斩的圣旨已下,她以为自己活不成,托我告诉你这件事。还说她对你很抱歉。”常千佛说道,“我其实不很拿得准,她后来死里逃生,究竟还想不想让你知道。”



人之将死,想告诉穆典可真相,是希望金雁尘能够得到她的谅解。



如果活着呢?



那是一个女人最大最难堪的隐秘。



穆典可怔了好一会才醒神,人恍恍惚惚,似漂悬空中。



“难怪呢……”她喃喃说道。



难怪瞿涯会那么强烈反对瞿玉儿和金雁尘在一起,后来又主动提出给金雁尘纳妾。



金雁尘成婚前后待瞿玉儿态度并无改变,可见他是知情的。



为什么呢?



原先以为他待瞿玉儿好是深爱的缘故,后来发现不是,想起来很多细节都表明不是。



是为获得瞿涯的助力?还是摆脱她的纠缠?



抑或两者都有?



“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惘然到极致,她忽地笑了一下,以为自己会掉眼泪,居然没有。



那两个人,当真将她骗得好惨!



骗了她的眼泪和心死,现在还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她想她大约明白了瞿玉儿这么做的用意。



当那时,金雁尘已在乔雨泽面前立下重誓,是决然不可能同她在一起的了。



他只是需要娶一个妻子,来绝了她的念想,也安乔雨泽的心。至于娶的谁,并不重要。



刚好瞿玉儿爱上了他,她又是那样一个慈悲能容的人,能包容他的苦楚,不在意他的过去。



她还是瞿涯的女儿,一切就太都完美了。



他并不在意她是否石女。鱼鱼



——瞿玉儿当真是爱惨了金雁尘,濒死之境最放心不下的仍是他。不惜自揭私隐以求取她对金雁尘的谅解。



何至于此呢?



那一段伤心往事,她是早就放下了的。



“他要娶别的人,要把我推开,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决定,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不能总指望我巴巴地追在他身后,去挖掘他的苦衷——我理解他的苦衷,可是都过去了啊,连恨…都过去了。”



常千佛拥住了穆典可。



“是我不好。”他说道,“我不该心中疑忌,来问你这些。”



他纠结了很久,不说,怕穆典可留憾,怕她日后知道了怨自己。说出那一刻,他其实心里很忐忑。



他向来自信,却履受挫与穆典可与金雁尘之间的患难情分。



因他也知,那种同生共死中锤炼出来的情感是很难磨灭的。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穆典可抱紧他紧实的腰身,低低说道:“许今生,望白头,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也只有你而已。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两人离开时,廖十七已不在院里了,独个儿在松华院外面的松柏道上负气踢石子。



穆典可让常千佛等她一会,折回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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