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一步步推导,也能抓住马脚。
他想起这几天的事,先是公文,后是兵权,便道:“司马氏朝廷下达公文,说陶侃二十日剿贼无功,令他回朝辩解,又派另外的人来替他剿贼。这里面要说奇怪之处,则‘快’之一字。”
“建康的反应太快太迅速,临阵换将这种大事似乎都不必经过考虑,像是早有准备。”
常昆说到这里,又想起了什么,道:“孙恩的叛军在这个过程中反应极其灵敏。公文下达后,孙恩缩头缩脑作了乌龟;今日交接兵权的人刚到,他又立刻挥兵出城,分明是要趁官军方面兵权交接、将令未明的空挡里,突击定局。”
鲍真人闻言脸上露出笑容:“这已是显而易见的事。孙恩与建康朝廷内部有勾连。以我之见,六七成涉及真修。”
随即笑容一收:“到底是哪个,敢搞这样的事?难不成与孙恩一般,也打人道龙气的主意?”
常昆若有所思:“真人的意思是,有真修的藏在朝中?”
鲍真人微微颔首:“除此之外还能找到什么关联?这个猜测,可能性着实不小。”
常昆道:“若朝中也有真修,且对晋国心怀异心,这样也不知是好是坏。”
鲍真人笑道:“既对晋国有异心,料来会纵容陶侃所为。只是不知会否找你寻仇。你得警醒一些,免得吃人大亏。”
常昆心下一动,暗道有理。
陶侃割据会稽,事实上也是对晋国有异心。说不定会被认为是一路人,从而对其纵容。常昆则害了大事,又是非凡之人,说不定真会引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