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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3章
有人上前来,将季清拉起来,揉在玫瑰椅上。那人的力气似乎很大,拎起季清的时候似乎毫不费力。旁边的玫瑰椅上坐落一人,不带感情的视线打量着季清。“大管事,接下来如何?”被称作大管事的自然是穆宣。穆宣保养得体的脸忽地笑了:“骠骑大将军季清收受顾侍郎的贿赂,在回家的路上不幸被宵小盯上,被人……劫财又灭口。”他顿了一顿:“这事做得漂亮些。做完后尽快将消息散布出去。”“是,大管事。”那人又将季清拎起来,拖着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路,仍旧上了季清来时驾驶的那辆马车。却是又细心地,在车厢的夹缝中塞了一枚铜板。大功告成。他拍了拍手,将帘子放下,伪装成季清的样子,坐在车辕上,预备从通顺钱庄一路往西,朝季家而去。夜色似乎浓得抹不开。四更天了,汴京城热闹的声音静了下来,只有马车不断地驶离热闹的街道,陆陆续续地往汴京城的内城驶去。季清的家,便是在内城的边缘上,一座三进的宅院。那人规划得很好,这辆马车,即将经过一段偏僻的巷道,在那巷道中,便将季清伤至重伤,只剩一口气。如此清晨路过的行人便会发觉季清,再将他拉去救治,却早已是无力回天。转眼已经到了那偏僻的巷道。这条巷道之前他考察过了,但凡到了这时辰,是无人经过的。只要到了清晨,才会有挑夜香的人经过。那人下了车,抽出大刀,正预备制造出劫匪抢劫的场景时,忽而见昏暗的墙壁下站了一道瘦仃仃的影子。他以为眼花了,特意揉了揉眼。秋风吹来,那道瘦仃仃的影子仍旧站在原地,虽然好像欲随风而逝,但的的确确是有一道影子在那里。“你是何人!”那人喝道。许是有酒鬼吃醉了,迷迷糊糊的站在那里发呆。这种事情在汴京城里很常见。但他这事必须要做得周全,不能有见证人。那道影子却是开口了:“你做你的事情啊,我只不过是守在这里,预备将我自个炮制的金创药卖给里头的那个人而已。”那人心中一动,试探着问:“你,认识马车里面的人?”那道影子点点头:“我不仅认识他,还认识你。”喝!这人不能留了。横竖都要大开杀戒,不妨将他一道杀了。那人不发一语,提了大刀便要向那道影子挥起。那道影子大吃一惊:“喂,兄台,你也忒不讲道理了。我只不过是在这里看看热闹……”刀光在冷冷的夜色中似一道白光,直朝影子的脖子抹去。铛的一声,刀光却是生生地拐了个弯,扎在了墙上。那人眼一花,似乎是不见了那道影子。他疑惑地转头,却是瞧见那道影子正爬上车辕。那人心一惊,好快的身手!这人,难不成是苏云落派来的?但苏云落身旁的那些练家子的行踪,他们如今可是盯得严严实实。到底疏漏了谁?那人将大刀从墙上拔出来,转身蹿上车辕。这时不用特地伪造打斗的痕迹了。他挥刀,狠狠朝车门砍去,车门顿时裂作几瓣。但车内没有人。不仅没有那道瘦仃仃的影子,更没有昏迷过去的季清。遇上高手了。那人警惕地攥着刀把,屏气凝神地听着动静。秋风穿过巷道,发出呜呜的声音。在那里!那人转头,一刀挥过去。铛的一声,是刀锋与刀锋交锋的声音。那人定神一看,看到刀的主人的脸。是理应还昏迷着的季清。十月初三。天色像是不会亮似的,暗暗的看着让人心慌。酝酿了半日,汴京城的天空上,飘起了细细的雪沫子。冷冰冰的雪沫子胡乱地钻进行人的衣领,老百姓的家中,使人冻得将手脚不断地拢进衣袖中,缩手缩脚的。汴京城中的木柴与石炭,一售而空。没有买到木柴与石炭的人家,以及没有钱买的老百姓,一时慌了神。这雪下得那么早,今年定然是寒冬,怕是,会冻死不少人咧。往年先帝定然会安排户部的人去挨家挨户查看,看看哪家实在是被冻得不行了,便会分发御寒的东西以及吃食。但今年新帝,还会像先帝那般仁慈吗?似乎新帝登基以来,寂静得好像清修的道人一般,不升朝堂,不颁发新政,除了上回派了皇后到顾家去吊唁外,便再也没有动作了。不知从哪里起的流言,说是新帝与清真道人正在论道,得道者得天下。老百姓哪里管什么得道得不得天下的,最要紧是吃饱穿暖手中还有余钱。可如今,眼看都要饿死冻死了,那清真道人却还要扯着天子论道,这不是没将天下的老百姓放在心上吗?天子不作为,老百姓只有自己想办法买粮买炭。却是听说,运送粮食、木炭的商船竟然在路上被一支叫做喻家军的土匪给劫了。喻家军,这是什么样的土匪?这还没完呢,老百姓却又是听说,一向负责汴京城外治安的骠骑大将军季清,在昨晚夜里失踪了,下落不明。一时人心惶惶,有些自觉对政局十分了解的,给糊里糊涂的老百姓解释,这是,天下要大乱啊!说不定,很快便会打仗,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还谈什么吃饱穿暖!要打仗的消息一出,城中粮食价格一升再升,原来不过是两文一斗的麦子,竟然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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