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



天穹之上，被封印禁止牢牢禁锢的剑圣主叹了口气，干脆在虚空中盘膝坐下，垂下眼帘。



他仅看了一眼那覆盖着一片氤氲紫意的剑宫废墟，就仿佛已经得知了结果，垂眸闭目，不再去多看。



天演圣主一边将温和的仙力度入煌天圣主的身躯，为她补足精力的消耗，一边满不在乎地看了眼剑圣主，道“打个赌，如何？”



剑圣主眉头一皱“天演，你是从何时开始学俗世之间的这些糟粕了？”



天演圣主眉头一挑“怕输？”



“赌什么？”剑圣主突然睁眼，精光四射。



见这一幕，天演圣主心头暗道——虽然平时看起来清心寡欲与世无争，但内外果然和煌天这疯丫头一模一样。



——不肯认输。



但即便如此所想，他也没有表露半点儿，而是沉吟开口“倘若江南胜了，你要告诉吾你知晓的一切、你背后的人、以及阻拦吾前往天王峰的原因——再加上，你们俩，也到吾辈阵营中来。”



剑圣主眉头一皱，“可以。但如果魔梦胜了，你们便放弃前往天王峰，就此退去。”



“可以。”天要加进来的话，就只能当第八和第九了！”



好家伙！



天演圣主直呼好家伙，这胜负还没分，就开始考虑赢了以后的第次排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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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应该是第四和第五吗？”天演圣主一愣。



只见煌天圣主掰着手指，“因为第四和第五是昭文夫妇那两个小家伙，第六是楚楚小可爱，第七是银羚那块木头。”



“你们……就那么有信心？”剑圣主匪夷所思的望着交谈的俩人，他不理解。



“当然！没有人能打败江南！”煌天圣主挥了挥拳头，一脸笃定。



“如果……不是人呢？”剑圣主突然开口道。



天演圣主一愣。



剑圣主叹了口气，指了指那覆盖整个剑宫的无尽紫意，摇头道“你们以为那是魔梦的演化世界？不，那就是她。”



“呃？”煌天圣主与天演圣主同时怔住。



“仙土四道，人道为尊——这是在离王南昊崛起，斩杀那一众古仙后，整个仙土都已经确定的格局。”剑圣主缓缓摇头“也正是因此，人道受天地气运所钟，大多数仙境存在也都是在灵，对于人类的灵魂来说太过可怕了，那氤氲紫雾沾染一点，就能将本源深处的精神彻底毁灭。”



“但陛下却对这种全新的生命颇为新奇，不愿就此磨灭，甚至还为她起了一个名字——魔梦，既是它的名字，也是她的种族。”



“后来，陛下将她留在吾身边，说是与吾有缘，让吾代为照顾——千万年过去，当初的懵懂生灵诞生了灵智，并在吾的约束下一路成长，最后同样登临仙境，号魔梦圣主。”



“同样，她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封地和领域的圣主。”



讲述完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以后，剑圣主看向呆滞的煌天圣主和天演圣主，深吸了一口气，



“魔梦不是人，哪怕登临仙境，无论是对仙力还是道则的运用都差劲得一塌湖涂，甚至连演化世界都没有掌握。”



“但唯有一点，她自身种族特性比之初见的时候已经强大了无数万倍——她本身展开后，就相当于一个巨大的演化世界。”



剑圣主露出一抹心惊胆战的神色，摇头道，



“所以，你们明白了么？”



“在魔梦完全未曾修行的时候，她本身无就连天演圣主也略显惊讶，急忙问道。



“他……他不让我说！”



小姑娘本来就是藏不住事的类型，但又想起与江南保密的约定，硬生生遏制住那股想要一吐为快的冲动，哼了一声，“反正，他一定会赢！”



“嘴硬。”剑圣主都囔了一句，不再多说。



于是，三位圣主的目光再度透像那氤氲的紫意之中。



只可惜那浓郁的雾气隔绝了视线，他们在知晓了魔梦圣主的可怕特性以后，也不可能探入念识进去。



只得等候，等候那最终的结果。



剑宫。



已完全被显露真容的魔梦圣主所覆盖的茫茫天地之中。



江南的神念被笼罩在最中间的位置。



如今的他，就相当于一道“门扉”，一座“桥梁”，作为魔梦圣主跨越无尽时空，找寻真正的他的通道。



对此，江南完全放开了戒备，任由魔梦圣主攀循着那一缕神念与正体的联系，扶摇直上。



此事，耳边响起东娴声音“江南江南！有什么东西进到你里面了！”



“无妨，让她去。”江南回应，又道“另外，不要说那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



岁月长不可能多远，毕竟，灵魂之间完全完全不会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