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丝他很熟悉,跟使节房间里残留的那些一摸一样。
姜知知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齐宣抿嘴,检查了一番,最后只确定这银丝只围绕着姜知知的宫殿外,其他地方并没有。
而且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若不是他刚才起身感觉手上粘了什么东西还真不曾注意到这些细节。
是姜知知吗?
应该不会,若是她的话她将这些丝线放在地缝里做什么?
若想毁掉大可一把火烧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的清理掉。
若不是她就是另外有人想要陷害她,可这些银丝放在这里有什么有什么用处?
若是大皇女做的大皇女应该会留下银丝线索,可书上并没有。
齐宣觉得这件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还是明天问问姜知知为好,至于其他的,慢慢查。
正如齐晟说的,使节死的该。
那样的人渣就不该活着。
活着只会欺负更多的良家妇女。
次日清晨齐宣便在姜知知宫殿外等候着,而殿内某人还在呼呼大睡,等到睡醒都快接近中午了。
听到宫女们说齐宣一直在外等候的时候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连妆容都来不及重新梳理就跑了出去。
大老远的她就看到齐宣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咳嗽两声姜知知默默走到他身旁问道“有什么事情吗?听闻你很早就在这里等我了,为何不让宫人叫醒我。”
她这几日的确有些不对劲,以前从来不偷懒的人这两天居然都睡到这个时间段才起来,让她怪不舒服的。
或许是这两天的确有些不舒服吧。
齐宣微微一笑,转身看着她头发乱糟糟的不禁伸手替她拨到一旁“没什么,一些小事而已,他们说你还在休息,我就想着你昨晚喝了不少酒的确应该好好休息,如何?现在脑袋可清醒了?需要让人备醒酒汤吗?”
一句接着一句全是关心她的,姜知知抿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但是一想起昨晚上大皇姐说的话又将她一瞬间带入深渊,姜知知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摇头“没事,不疼了,那些小酒而已不碍事,进来说话吧。”
她才注意到自己这个样子出现在人前,实在有些失礼。
齐宣笑着点头,跟进去后姜知知让人伺候洗漱好才出现在前殿,见他眉头紧锁好似在想些什么,姜知知咳嗽一声走上前“现在可以说了,是使节的案子查出来什么了吗?”
齐宣微微点头,撇了一眼殿中其他人一眼,姜知知立刻会意,对着他们招招手那些宫人们乖乖的下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齐宣从怀里拿出来一块手帕,打开里面几根丝线静静的躺在其中,姜知知看后眉头紧锁,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是说这个丝线跟使节的死有关?”
这也太荒谬了吧,几根丝线能害死人吗?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眼底的疑惑被齐宣看到眼底,确认她跟这件事情无关之后齐宣舒了口气,轻声道“我去使节房中看过,除去大皇女说的那些之外,这些丝线也密布在房间中,今日来是想问问你,这些丝线你可知道?”
姜知知仔细想了想后摇头“不知,这些不就是普通的丝线吗?这丝线能杀人?我不相信,毕竟咱们身上穿着的衣裳可都是丝线制作的。”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齐宣说的迷迷糊糊的,姜知知眉头紧皱,双手撑着脑袋道“那你想要怎样?这些丝线看起来平平无奇,而且城外成衣铺子那么多,还有那些丝质产品里面也都是丝线,你想要对这个下手?”
若真的是这样就宛如大海捞针一般,不说别的,丝线上面可没有标注从哪里生产的,想要依靠这个线索去找,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是不是你想错了?丝线那么容易断裂怎么可能伤人呢?不信你看看。”姜知知说着低头在衣服上找了找,看到一根线头之后轻轻一拔,丝线顿时就断了。
轻轻一拔就能断掉的东西说能杀人?
换做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她觉得可能是齐宣太过敏感了。
齐宣目光一凝,半响后说道“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不过我昨天晚上在你宫殿里发现了一件趣事,三皇女要不要听我讲一讲?”
“在我宫殿里发生的趣事?”姜知知愣了一下,随后猛然反应过来看着他有些懊恼“你的意思是说我跟使节的死有关?”
否则他又怎么会一大早的就过来,想到这里姜知知顿时就怒了,站起来猛的一拍桌子大声道“我若是真的想杀使节直接一刀的事,做那么多的麻烦事做什么?”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讨厌麻烦,若真的这件事情跟她有关她一定直接干脆给他几剑,死了就死了。
哪里还会拐弯抹角的,她生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齐宣居然不相信她!
居然会觉得她是凶手!
这么多年谁敢这样猜忌她?
一下子心里就委屈上了。
齐宣见她顿时炸了有些无奈,起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