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楼。现下她站在落地窗前往下俯瞰,只一眼,就可以把这个柏海城尽收眼底。而在底下的人,就是把脖子拧断,也不能越过这重重阶级看到她的脚底。
所以大家都羡慕夏晚橙,因为她轻而易举地,就成为了被万众仰慕的对象。
当然,那也是过去的事。
现在这澜润雷氏少奶奶的位置,还不知道属于谁!
“傅小姐好兴致……”
随着房门再次被推开,雷空也出现在她眼前。
他快速走向办公桌,从厚实的一堆文件中找出一张纸。
“你……”
傅昉正要说话,就见雷空已经抓起了内部电话,冲着那头说了句:“我之前让你审核的合同现在送来给我。”
挂了电话,雷空一边整理眼前的资料,一边同她说:“吃饭了没有?”
傅昉并紧双脚,淡淡道:“没有。”
“正好,我也没有。”
雷空又一次抓起电话,“送两份午餐来办公室。”
……
傅昉看着手表,整整半个小时时间里,她和雷空说话都没超过五句。
雷空忙得让人窒息,几乎连喝咖啡的时间都抽不太出,更别提和她说话。
每次她准备好主动开口,都会被下一个到来的工作打断,直到午饭被送来,傅昉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说:“先吃了饭再工作吧。”
雷空充耳不闻,依旧通过电话和人着沟通她听不太懂的内容。
抓住tony送果汁过来的时机,傅昉说道:“你让他吃了饭再工作。”
tony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只道:“没办法,劝不了的。”
就这样,直到傅昉吃完自己的午餐,雷空才终于得空拿起了筷子。到了这个时候,原本再怎样美味的便当,也变成了油脂凝固的冷餐。
雷空不过匆匆扒了两口,就让秘书进来撤走。
“你这样吃饭……是完全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雷空笑,“世界上哪有能躺着赚钱的工作?”
雷空像是终于得了空,笑着问她:“不知傅小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我现在依旧头疼得厉害,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解酒法子。”
像是知道她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雷空只道:“多喝,喝习惯了就好。”
“那你今日结束工作,能有时间陪我去酒吧吗?”
“傅小姐……”
雷空手下利落地签好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夏晚橙这还没死呢,你就如此有把握能代替她成为下一位雷太太?”
傅昉起身,放软身子坐到雷空怀里去,把脑袋搭在他胸口,淡淡道:
“不是有句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雷空笑得胸腔一阵颤动,他搭着傅昉的后背,微微抬眼盯着她的面目看,说:“你脸上的浮肿还没消退。要是作为出色的第三者来说,你这样的做派怕是不够格。”
傅昉下意识地伸手遮脸,正要说上那么两句,便又听雷空办公室电话响。
这次她离得近,能完全听清雷空秘书的汇报。
“雷总……之前夏小姐预约的设计师来访……说针对夏小姐的反馈重新修改了设计方案,但是因为联系不上夏小姐……”
雷空手指搅动着傅昉后背的流苏,毫无任何波澜地说:“请他进来。”
然后,在即将挂断电话之际,雷空又补充了句:“你夏小姐的讣告一天没有刊登,她就是我雷空明媒正娶的太太。”
电话那头的秘书慌了,一下结巴道:“是,是我的失误,是太太预约的设计师……”
“记住,就是夏晚橙死了,她也是雷家的鬼。”
挂了电话一抬眼,雷空就见傅昉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他问:“怎么这个表情?”
傅昉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问:“夏晚橙……真的病了?”
雷空移开眼,淡淡道:“只能说生死有命,能不能熬过来,全看她自己的命数。”
说完这话,雷空便把傅昉从自己腿上扯了开。
他稍稍整理了仪容,在敲门声响起的同时,又端起了他澜润总裁的派头。
来人是和夏晚橙预约好的家居设计师,负责给她新购入的房子做装潢设计。
这些天,关于夏晚橙缺席婚礼的传闻甚嚣尘上,媒体说来说去,似乎已经笃定夏晚橙命不久矣。所以眼下再如何畏惧澜润这位年轻总裁,设计师还是硬着头皮找上了门,希望尽快搞定设计拿到工款。
现下他把重新修改过后的设计图递过去,紧张道:“已经按照雷太太的要求重新做了修改。”
雷空看着面前方案,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