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制止了欲要开口的人:”殿下,虞将军生病了,可能烧糊涂。微臣即刻带他下去就诊,恳请殿下批准。”
嘴上虽这么说,却没等墨玦回话,拉着满脸不情愿,想挣脱开来的虞尘。
“凤仪,你松开,老子不走,老子跟他没完明明说好与薇薇恩恩爱爱,永不分离。现在呢,人丢了七年,整整七年啊
他墨玦既然狠心舍弃,那就给我,我稀罕。”虞尘撒泼似的蹲在地上,死死揪着柱子,死活不撒手。
凤仪听他前半句还好,后半句整张脸都黑了,额头的筋若隐若现,冷着眼眸看他:“你说什么稀罕谁?”
虞尘对上他毫无波动的眸眼,一惊,吓得撒开了抱柱子的手,主动牵起他冰冷的手掌,讨好道:”稀罕你,最稀罕你这个妹夫。”
一个劲的往外拉:“走走走,这狗皇帝的地方没法待了,赶紧走。一会他发怒起来,绝对得死人,晦气。”
声音不大,但足以令在场的每个人听到,包括坐在龙椅上的人。
吓得那些大臣瞥了眼龙椅上的人,好在只是黑着脸,并未有暴怒的征兆。随即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慢慢落了地,悄然无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除了虞将军和十八阁狱里的人敢顶撞这个暴怒如雷的人,没人敢顶撞了。
出了大殿,虞歌看到他哥哥连忙上前:“哥,你没事吧?““没事。“凤仪望了眼他们,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虞歌歪着脑袋看他:“怎么了?我不能来吗?”
凤仪牵起她的手,冷声道:“没事。”
虞歌扫了眼被牵起的手,想抽出来,奈何凤仪力气大,根本抽不出,泄气了:“喂,走就走。拉什么手。”
凤仪头都不回,漠然道:“我怕你丢了。”
虞歌气笑了:“老子虽说不经常进宫,但丢,绝对不可能。撒手。”
凤仪默然无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虞歌顿时无语了,好似习惯了凤仪这个模样,不好意思的看眼自家哥,才发现她哥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们。好吧,哥肯定是在想叶薇。
他们一走,大殿又恢复了分外宁静,宛如午夜凶铃那般。
墨玦冷眼斜视下方,默然无声的人群,随手扔了一本册子下去,手背托腮这下颚,冰冷的音韵含着阴狠,声音回趟大殿。
“李县令。”
被称为李县令的人,颤抖着双腿,挪着步子迈出一步,拿着牌子的手一个劲抖,根本停不下来。
“臣在。”毕恭毕敬声音引若这颤意。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你禀告。是闲着发慌还是闲自己活得太久了,想朕为你活动筋骨。”
李县令吓得手里的牌子掉了,无暇顾及,声响在大殿上格外醒目。腿软的一头跪在地上,挪着步子,瑟瑟发抖磕头。
“殿下,殿下饶命。微臣,不是故意的。求殿下放过微臣,下次不敢了,殿下。”
墨玦仿佛听到了一个大笑话,嘴角含笑,不紧不慢道:“下次,何须下次。”
大手一挥,脸上的笑意立即淹了下去,冷漠无情道:“来人。李县令办事不力,无力受理一方管辖。拉出去大赏五十板,死,那便埋。活,给予府邸安度晚年。”
五十板,说得轻巧,可挨过五十板的没几个人,强壮有力的大汉打下十板估计都死翘翘了,这和赐死有什么区别。
“殿下。”连滚带爬,眸中染着恐慌:“殿下,殿下,微臣不能死啊,一家老小还等着微臣养,殿下,殿下饶命。”
墨玦看着他,纹丝不动:“李县令,懂什么叫死于话多嘛。想诛九族,接着说,朕不拦着,你随意,开心就行。”
李县令傻眼了,颤抖着双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半响含泪,闭眼磕头嘹亮,硬着脸皮谢恩:“微臣叩谢殿下大恩。”
言语道断,墨玦挑眉:“各位爱卿,还有事禀告?”
大臣们面面相觑,像是明了对方的意思,异口同声道:“微臣并无事禀告。”
墨玦嘴角一勾,随即冷下了脸,衣袖扬扬一挥,拂尘离去。
李安好似习惯并无太大的反应,高声吆喝:”退朝!”
各位官员摆弄几下衣袖,跪下异口同声:“微臣恭送殿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六月的天,夜晚的风。恰巧赶上了国宴,各国都必须向墨国贡献各式各样的礼品。
墨玦一身明晃晃龙袍,手里举杯,言语道:"朕,在此谢过各国使臣参加国宴,望各位使臣吃的开心,玩的开心。”而后一口干了。
虽说脸上淡笑,可明白人却知道墨玦并没有真笑,不过是场合需要罢了。
使臣们不敢怠慢,纷纷举杯:“借殿下吉言。”言语道断,纷纷昂头喝完。
这场国宴一直继续到午夜,各国使臣细品小酒,欣赏来自各国的歌舞,偶尔低声细语评论。
墨玦冷眸盯着,不带一丝笑意。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