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害怕的退后,寒颤着抖音。
半响,医师眸中映入震惊,退了几步,淡然摇头:”救不了,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根本就没有可以解决的药材。”
老头半会才反应过来,看着那犹如干尸的人,欲言又止:“那大人,他要怎么处理?”
医师洗净手,不紧不慢道:“他是哪里人,告知他家人一声,好安葬。”
老人看了眼那人,犹豫几秒启动嘴唇:“墨国的百姓,看这架势应该是逃难,听暗卫说并无家人。”
医师猛然一颤,手里的动作定格了许久,随后嘴角讽刺一笑,动作加快。
果然过了七年还是忘不了、再次听到墨玦。
心还是会痛,很痛很痛。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兮煜快速察觉异样,出于本能关怀。
离开墨国时,兮煜尚小。并不知道墨玦前七年发生的任何事,如若有,也是零零碎碎的的记忆。
此人正是消失多年的王妃,叶薇,现任疏离国医师。
叶薇回神,揉了揉脑门。摆手:“没事”过了一会吩咐道:“兮煜,带上尸体回府。”转眼看向老人,客气道:“有劳乌公公告知离王。”
乌公公慈爱一笑:“好,大人慢走。有时间带小公子和小小姐来陪老奴解闷。”
叶薇心里一暖,嘴角一勾,轻笑:"好。”
医师府邸。
“娘亲,娘亲。哥哥又欺负我。”一道幼稚的灵童含着哭腔驶来。
软绵绵小小只的人环住叶薇的小腿,湿漉漉的眼眶泛着泪水,委屈巴巴瞅着她。
叶薇一愣,拿开她紧抱的手。蹲下来,揉了揉她的脑门,顿时眉开眼笑。
眸中尽是无尽的温柔与宠溺,轻挑眉:“哦,是吗?茵儿告诉娘亲。
昀儿是怎么欺负你的?”
墨竹茵登时哽咽住了,支支吾吾的:“就是、哥哥他,他吓唬我,明知道我怕虫子还、还……”直至小脸撇红都吐不出后半句话来。
这时,墨灼昀幼指隐匿着怒意,鼓着小脸。
蹬着小短腿,指着墨竹茵“娘亲,你别听这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她吓唬我,反倒把自己吓唬到了。现在反过来说我。”
墨竹茵憋屈的脸越发红润,蔑嘴躲闪这目光:“才没有,哥哥骗人。”
墨灼昀生气的冷哼一声:“你才骗人。”
叶薇瞧着这两对冤家,从他们的对话中大概也知道来龙去脉。既无奈又好笑,揽过生闷气的两人:”好了好了,不管谁骗谁,现在先洗手吃饭,娘亲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瞎闹哦。”划了划他们的小鼻子,笑着说。
两人泄气,终归还是妥协。叶薇不忙的时候还可以陪他们瞎闹腾,忙起来根本顾不上吃饭搭理他们。
几日后,叶薇接到了不好的旨意。情绪低沉支着脑袋坐在马车上,心事重重。
“小姐,还在为离王的旨意忧心?”兮噫瞥了里头一眼,关心的问。
叶薇未睁开眼目,淡淡从鼻音里哼出“嗯”字来。
“小姐,你有权拒绝离王的旨意,为何还接?”兮噫问出心中的疑惑。
叶薇停歇了一会儿,款款撑开眸子,垂眸苦笑:"一直躲避未必是好事,回墨国不过是看在大皇兄的面子上,毕竟当年离开,他确实放水了。要不然怎会轻易离开,就当是还了当年的恩情。”
兮噫抿了抿嘴,扫了一眼叶薇,犹豫不决,终是闭嘴了。
算了,回去不就知道了。
叶薇为了能掩埋心中最深的伤,关于墨国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更加不愿去听。
久而久之,那些人便不在叶薇面前提起墨国七年来发生的变革以及篡位夺权之事。
假如不是那死人的出现,或许叶薇都不会
过问莫国。若不是离王的命令,叶薇一辈子都不愿回去。
墨国难以控制瘟疫的蔓延,更加对这件事束手无策。得不到缓解,墨玦脾气越发残忍暴力,行事的手段与暴君无差。
这时,夏禹国向墨国伸出了援手,派出了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医师。墨玦对这种献殷勤的小国毫无波动,对他们引以为傲的医师更是无感。
既然疏离国愿意献出医师,他墨国岂有不收之理。
李安仰头看着悬挂的太阳,擦了擦下颚的汗珠,恭维道:“殿下,怎能劳烦你出来迎接。奴才来就好。”
墨玦轻瞥,低沉默然:“朕倒要看看,疏离国口中的医师是何等神人。竟让离王如此敬畏。”等了将近晌午,墨玦早已挂上怒意,就等着发怒了。
李安忍不住退了几步,寒颤的抖了抖。
突然觉得悬挂高空的太阳不热了,甚至有些发凉。在心里为疏离国医师默哀几秒,以表敬意。
几乎等到墨玦失去耐心,直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