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药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叶薇忙的不可开交,头没抬,以为是兮噫进来禀告什么,未等人开口自个先开口。
"兮噫,有事一会说。你去左边的柜子找几株灵芝过来。”
那人一愣,根据叶薇所说的,去寻了几株灵芝,犹豫几秒后,默默的放在他桌上。
叶薇扫了一眼,伸手全部捞了过来,放入煮沸的水中,过了一会又往里面倒了一堆那人不知道的草药。
片刻之后,叶薇又吩咐他拿这个拿那个如若不是上面有字,她早就晕头转向,分不清什么跟什么。
过了许久,叶薇才停下手中的活,满意的嘴角一勾。疲劳的搓了搓眼袋,伸了伸懒腰。向后一倒,不偏不倚倒在身后的椅子上,松了口气,闭目养神。
“兮噫,有你帮忙。顺利多了。”过了一会,眯开眼说道:“对了,昀儿和茵儿没捣乱吧?”
当看清跟前是谁时,吓得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赶紧扶住两边。结结巴巴:“你、你怎么在这,兮噫呢?”
墨玦眉头紧锁,不悦全挂在脸上,腔调中含着委屈:“什么兮噫,一直都是朕在帮你好嘛。”
叶薇一愣,这语气。不是委屈是什么,见鬼了。狗皇帝还知道委屈,我呸。老子听不见,看不到。
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整理好情绪。挂着是笑非笑的嘴角看他:”殿下深夜大驾光临,是因为病情严重了。”
墨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除了瘟疫的事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出现在这里,垂下眸,掩去那股低落。
“嗯,薇薇。可否跟随朕过去看看。”叶薇没看到他低落的情绪,毕恭毕敬说道:”好,劳烦殿下稍等一下。”
拿过医药箱麻利装入刚刚研制出来的丸子扣在肩上,装袋完毕:“殿下,请带路。”
墨玦扫了眼她扣在肩上的医药箱,伸手想去拿。叶薇巧妙的避开了,抬头看他,咬牙切齿含笑:“殿下,以后这种事,吩咐侍卫过来告知微臣便好,不必劳烦殿下大驾光临。”
墨玦一听,猛地抬头。目光汹热,欲言又止:“薇薇,你就这么讨厌我来找你吗?”
这次,他没用朕,他觉得这时刻不需要,因为叶薇是他媳妇,更可况是这种严谨的问题。
叶薇顿了几秒,移开眼神,嘲讽道:“殿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明知道的答案非得问,自作孽吗?”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墨玦的问题,但墨玦绝非不知道。
墨玦眉头紧锁,过了一会,软弱叫唤:"薇薇,真的很讨厌我吗?”
叶薇垂了垂眸子,走了出去,无视他的问题:“殿下,我们快些走吧,病情可不等人。”
墨玦握紧拳头,抿了抿嘴,泄气了,认命的带人去瞧病人。
错在他,他没及格让叶薇不讨厌他。
这种感觉绝逼难受,同七年叶薇离开的那种感觉一样,真的让人快喘不过气来。
到了地方,叶薇也收起了死气沉沉的氛围,严谨认真的检查他们每个人感染的地方,以及伤口上突然长出来的小绿草,而她带来的药丸全部都派上了用场,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早些准备的许多。
这种繁忙一直继续到天亮,依旧还在继续,叶薇忙活了半天依然找不出苗头。
处理好最后一个瘟疫感染者,叶薇站起来,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头晕目眩,揉了揉脑门,眯了眯眼睛。
强撑这身子扶着墙一步一步缓慢行驶,墨玦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叶薇疲劳过度的模样,很想过去搀扶。
可脑袋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叶薇讨厌他,不要过去。
忽然叶薇停下,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许久,睁开眼睛歪着脑袋看他,略带嘶哑无里头来这么一些话:"殿下,墨国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何突然爆发瘟疫。”
墨玦错愕,低下头犹豫不决,半会咬牙道:“朕杀了许多人,很多不该死的人,或许这就是报应。”
叶薇一愣,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什么。
只是头还有些目眩,听不清:“殿下刚刚说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掩盖眸中那脆弱的一面:"没什么,朕送你回去。”也不管什么讨不讨厌,拦腰抱起。
叶薇愣了几秒,头依旧眩晕,也就由着墨玦抱着她,本想闭目养神,没成想直接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要不是口渴,可能还醒不来。
叶薇抿着水,看着略微熟悉的房间,眼珠子动了动,猛然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卧槽,他妈的狗皇帝狗窝。”
"薇薇,醒的正好,御膳房刚煮好的,趁热喝了。”墨玦凌冽的声音从她背后驶来。
叶薇吓得手里的杯子差点掉落,卧槽,狗皇帝是什么时候来的,刚刚的话听到了。
那我不就…呵。老子干嘛要怕,狗皇帝就是狗皇帝,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