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了许多,五行拳全力打出。
金木水火土,劈崩钻炮横,五路拳法交替打出,只攻不守,每一招都往他们关节招呼。
拼着受伤,也要让这些混蛋付出代价。
不过片刻,便有三人倒地,全都是关节错位。没有个把月根本好不了。
但柳宁身上也挨了七八棍之多,头上更是被小六趁机砸了一棒。
鲜血顺着左边额角缓缓淌下,流进了眼睛里。柳宁眼睛的猛地一闭,再次睁开时,左眼中血红一片!
三魁看着柳宁头受伤,心中畅快。眼睛瞟向柳安定,想看看他惊恐的表情。
但左看右看都看不见他的影子,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忙叫到:“小六,过来。”
小六退出包围圈,道:“怎么了奎哥?”
“刚才你打的那老家伙怕是回村搬救兵去了,你马上回村,把咱们能叫来的人全都叫来。”
“你跟他们说,能不能打没关系,只要站在这,明儿我开流水席请兄弟们吃饭。”
小六应了一声,转身向广元村跑去。
三魁皱着眉看向包围圈,自己一方已经倒下三个兄弟。
再加上走了一个小六,还能打的就剩下十三个了。
要是在被柳宁放倒几个,一会安平村再出来几十人,自己这边气势上就落了下风。
毕竟打架气势最重要。
便高声喊道:“兄弟们不要硬拼,等他没劲了,再好好收拾他。”
众人一听便扩大包围圈,不再主动出手。
而无论柳宁往哪边冲,都有三四条棍子向他打来。
不过虽然冲不出去,但也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这场仗太难打了,对方人多,又都拿着武器。
加上柳宁几个时辰内连斗几场,体力消耗极大,半步崩跟本用不出来。
当然能用他也不能用,否则打死了人,就只有亡命天涯的份了。
“谁敢打我爹,站出来!”
一个矮胖的少年,手拿一根大铁叉,气势汹汹跑了过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三十多个安平村的村民,手里拿着锄头,铁锹等农具。
三魁一皱眉,来得真快,不知道六子有没有带人往这边赶。
一挥手,那些人正围攻柳宁的人,迅速回身,挡在了三魁的板车前面。
那矮胖少年是柳安定的儿子柳海,比柳宁小一岁,村里人都叫他海子。
前些年曾跟一个走江湖的卖艺人,学过几天耍叉,为人豪爽、仗义,在村里有些威望。
柳宁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上前道:“海子,是三魁叫人打的三叔,但那个人跑了。”
海子先看了眼柳宁头上的伤,解下脖子上用来擦汗的手巾,递了过去。
“宁哥先擦擦脸,伤口凑合包一下,一会咱们去找郎中拿点药。”
“人跑了不要紧,只要三魁还在这,人还会回来的。”
海子虽然长得粗鲁,但头脑灵活,谁要是把他当傻子,那才是真的傻子。
越过柳宁,来到三魁一伙跟前,手中大铁叉一挥,斜指三魁,颇有几分气势。
“三魁,你叫人打了我爹,又打破我宁哥的头,是不是欺负我们安平村没人?”
“前几年我还小,村里面的老实人都怕你。可现在我长大了,以后安平村我说了算。”
“一个多月前你因为一只乌骨鸡,找人打了宁哥,可惜没看见你人,不能把你怎么样。”
“但今天你又叫来这么多人,来我安平村闹事,还打了我爹,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说法,你们今天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走!”
三魁咧了咧嘴角,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这小子阴我呢吧,把我架在火上烤。
难道他想今儿把我在这儿撅折喽,自己立棍儿当老大?不行,他人多,我人少,不能跟他来硬的。
想到这三魁不顾脸上的疼痛,大声说。“今天是我和柳宁的个人恩怨,我在咱们几个村街面上,多少也算个人物。”
“大家也看到了,柳宁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这事就算我认栽了。”
“但是我手下的兄弟不同意,所以我只能带他们过来了。”
“至于打了海子爹的事,那是因为海子爹护着柳宁,我兄弟气不过,就打了他几下。”
“但这决不是针对整个安平村。”
顿了顿,三魁那张肿胀变形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至于海子说安平村他说了算,我呸!他配吗?”
“安平往大了说是安阳县说了算,朝廷说了算。”
“往小了说,也得是村长说了算。怎么轮也轮不到你,一个小毛孩子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