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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谈
身陷囫囵心有静气,对府尹说:汝可想破案?



府尹答:想。



许宁宴淡淡道:卷来。



于是卷宗就送来了,他只扫了一眼,便勘破了打更人和府衙焦头烂额的税银案。



又比如错综复杂,注定载入史册的桑泊案,刑部和府衙的捕快束手无策,云里雾里。许银锣,哦不,当时还是许铜锣,手握御赐金牌,对着刑部和府衙的酒囊饭袋说:



刑部办不了的案,我许七安来办,刑部不敢做的事,我许七安来做。



刑部的废柴们羞愧的底下了头颅。



许银锣真厉害啊禁军们愈发的佩服他,崇拜他。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迹,是云州案。”



许七安手里拎着酒壶,扫过一张张精瘦的脸,傲然道:“当日云州叛军攻陷布政使司,巡抚和众同僚命悬一线。



“这时,我一人一刀挡在八千叛军面前,他们一个人都进不来,我砍了整整一个时辰,砍坏了几十刀,浑身插满箭矢,他们一个都进不来。”



“八千?”百夫长陈骁一愣,挠头道:“我怎么听说是一万叛军?”



“我听说一万五。”



“不不不,我听禁军里的兄弟说,是整整两万叛军。”



士兵们争论起来。



这,这也太难吹了吧,我都不好意思了。许七安咳嗽一声,引来大家注意,道:



“没有没有,那些都是谣传,以我这里的数目为准,只有八千叛军。”



八千是许七安认为比较合理的数目,过万就太浮夸了。有时候他自己也会茫然,我当初到底杀了多少叛军。



“原来是八千叛军。”



禁军们恍然大悟,并坚信这就是真实数据,毕竟是许银锣自己说的。



闲聊之中,出来放风的时间到了,许七安拍拍手,道:



“明日抵达江州,再往北就是剑州边境,咱们在江州驿站休息一日,补充物资。明天我给大家放半天假。”



许大人真好大头兵们开心的回舱底去了。



这几天不用闷在舱底,又勤刷马桶,环境得到巨大改善,他们气色都好了很多。



前一刻还热闹的甲板,后一刻便先得有些冷清,如霜雪般的月华照在船上,照在人的脸上,照在河面上,粼粼月光闪烁。



“骗子!”



拎着酒壶的许七安,听见有人在身边骂他。



他臭不要脸的笑道:“你就是嫉妒我的优秀,你怎么知道我是骗子,你又不在云州。”



老阿姨牙尖嘴利,哼哼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云州案?”



许七安给她噎了一下,没好气道:“还有事没事,没事就滚蛋。”



老阿姨气道:“就不滚,又不是你家船。”



她身子娇贵,受不得船只的摇晃,这几天睡不好吃不香,眼袋都出来了,甚是憔悴,便养成了睡前来甲板吹吹风的习惯。



恰好看见他和一群大头兵在甲板上聊天打屁,只能躲一旁偷听,等大头兵走了,她才敢出来。



许七安不搭理她,她也不搭理许七安,一人低头俯视闪烁碎光的河面,一人抬头仰望天边的明月。



老阿姨不说话的时候,有一股沉静的美,宛如月色下的海棠花,独自盛放。



月光照在她平平无奇的脸蛋,眼睛却藏进了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既幽深如大海,又仿佛最纯净的黑宝石。



许七安喝了口酒,挪开审视她的目光,仰头感慨道:“本官诗兴大发,赋诗一首,你走运了,以后可以拿着我的诗去人前显圣。”



她嗤笑一声,满脸不屑,耳朵却很诚实的竖起。



虽然很想打击或嘲笑这个总惹她生气的男人,但在诗词方面,他是大奉儒林公认的诗魁,出言不逊只会显得她愚蠢。



等了片刻,仍不见他念诗,静等佳作的老阿姨忍不住回头看来,撞上一双戏谑的眼神。



她又生气的扭回头。



接着,耳边传来那家伙的半叹息半吟诵的声音:“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她眸子渐渐睁大,嘴里碎碎念叨,惊艳之色溢于言表。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京城里的那些读书人如此追捧你的诗。”她轻叹道。



他们不是吹捧我,我不生产诗,我只是诗词的搬运工许七安笑道:



“过奖过奖,诗才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我生来就感觉脑子里装满了传世佳作,信手拈来。”



这一次,脾气古怪的老阿姨没有打击和反驳,追问道:“后续呢?”



后续我就不记得了许七安摊手:“我只作出这么一句,下面没了。”



她咬牙切齿的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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