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
一瞬间,白芸珠脸颊上还未来的及绽开的笑容戛然而止。她瞪着眼睛,惊惶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道:“殿……殿下……”
“我原想放你一条生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云墨染好似自言自语一般不无可惜地叹了一口气,继而面色陡然一变,原本轻抚着女子脸颊的大手陡然扣上了那修长的玉颈毫无怜惜地慢慢收紧。
“啊——”难以呼吸的恐惧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仿佛瞬间便要将白芸珠瞬间吞没,女子乞求一般双手紧紧的抓着云墨染的手腕,脸色紫红,张着小嘴拼命地挣扎着。
眼看云墨染是真的下了杀手,齐贵妃终于忍不住将手对着他一指,浑身战栗着怒目骂道:“云墨染,你个畜牲!她可是你的侧妃,是你的枕边人啊!”
齐贵妃话音未落,只见一道黑影旋风般地从乔治身后一跃而出直奔云墨染。呼啸而至的劲风令云墨染赫然一惊,随机想都没想直接便将手中钳着的女子迎着扔了过去。
这下倒是让原意想要对着云墨染发难的萧宸皓有些错愕了,连忙收了招式侧过身去同时伸手将那道红色身影一揽旋身飞转退回了原处。
齐贵妃见势忙不迭地朝着二人跑了过来,跪坐在地上将白芸珠扶起来倚靠在自己怀里急切的唤道:“芸珠,芸珠……”但见此时的白芸珠双眸紧闭,气若游丝,已经彻底晕厥过去。
齐贵妃承认自己确实不大瞧得上白芸珠平日里的那副娇纵矫情的模样,也不喜欢她在云墨染跟前故作做可怜矫揉造作的做派。
她出身低微,她爱慕虚荣,可是这些年她对云墨染确实是一心一意,对自己也可以说是恭谨尊敬,这么些年了,就算是小猫小狗也有些感情了,更何况是个有些有肉的大活人呢,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条命啊!
“乔神医……乔神医……”齐贵妃惊慌失措地喊道。
“娘娘别急,先把她放平好让我瞧瞧。”乔治神情严肃,半跪在地伸手先探在了女子的颈脉,继而迅速将怀里那个羊皮卷掏出来一抖铺开来,“噌噌噌”捏了银针对准穴位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就在乔治和齐贵妃,孙嬷嬷等人为着白芸珠的生气而惊心动魄之时,那边卫青和云沐白已经齐身上前,奔着云墨染冲了过去。
可是还未到近前,只见数十名身穿银色铠甲手持佩刀的兵士鱼贯而入。
“银羽卫?!”
沈阔骇然出声:“你……你居然调动银羽卫?!”
银羽卫?!卫青和云沐白面面相觑:都知道这西夷皇宫内的禁卫一直是黑羽卫,怎么突然还出来个银羽卫?!难道是……
禁卫军!京都城外的禁卫军!
就在二人大骇心惊之际,便见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兵士中来到云墨染跟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太子殿下,宫中情势已定。”
“沈源!”沈阔一见这银甲男子,胸中登时蹿起一股怒火,横着眼睛怒声质问:“你要干什吗?!你这是要造反吗?!”
“大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固执。”沈源斜眤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你只知道你那点可笑的忠,从来也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还有机会,太子殿下看中我,也看中你,你我兄弟二人同心协力保得明君,这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时务?美谈?”深阔将眉头一皱,冷声问道:“我们沈家几代忠烈,自小你我聆听的教诲也是忠君效国,死而后已。我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讲起‘时务’来了。
你身为西夷银甲禁卫军统领,你的‘时务’就是助纣为虐,帮着这个看似恭谨谦厚,仁心仁德,实际丧心病狂妄图弑君杀父,染指亲姐的阴险歹人莫权篡位吗?!这就是你的美谈?”
“哥呀,你怎么就……就这么冥顽不灵呢,”沈源搓手顿足,急切说道:“古人说‘良禽择木而栖’,你也不看看如今这宫中是谁说了算。太子殿下英明仁武,知人善任,别的不说,你切看看西夷从交到太子殿下的手上,如今已经是与从前全然不同。
从前咱们国小兵弱,只能不断依靠和亲,送礼底下身子点头哈腰才能与周围这几个所谓的‘友邻’打好关系,自从容公主和亲失踪,南滇发难。若不是太子殿下苦苦支撑,西夷恐怕早已经国之不国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老皇帝昏庸无能,身体每况愈下这也是满朝皆知。事实已然如此,太子继任新君乃是迟早的事。这都不论,就说你口口声声又是‘忠君’又是‘爱国’,如今国君虽变,但江山依旧是姓云。你我兄弟一介武夫,既然西夷的江山依旧是云氏的江山,辅佐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呵,好一个‘辅佐明君,保云氏江山’,”沈阔冷笑道:“可是云氏江山传给谁,也要皇帝说了算。哪有如今老子皇帝缠绵病榻,儿子这边就要强行登基的,可不是心里有鬼?”
“沈阔!”沈源见着自己这个哥哥依旧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模样,终于怒极:“你别不知好歹!还是说,你也看不上我这个卑微的庶子?!”从小,他这个庶子便不如沈阔这个弟子受重视,就是他成了银甲禁卫军的统领,在父亲眼里也始终比不上这个永远都是一副冰块脸的哥哥。
他不服!就是上次好容易得来的出征冉西,他原想着能够扬眉吐气,可是没想到鹿瑛那个小娘们居然还摆了他一道,幸亏当初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才让他有了回环之计,可是没想到还不等他施展妙计,反守为攻,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