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何意,老夫人是认为元家故意谋害叶二爷不成?”元明朗慢慢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冷了几分:“照理说,咱们两家也是有些亲戚的,我祖母同老夫人是亲姊妹,照理说,我还应当称呼您一声姨祖母,只是元家和侯府从前并无过多的往来,所以咱们两家有些生疏了,并不是亲戚一般的走动着,可即便如此,我们家也不可能会谋害叶鸿兄啊,老夫人这话,可是得说清楚了。”元明朗的话也带了几分的怒气。
叶浅懿却真的是要笑出声了,这老夫人怕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当年这元家的老夫人和老周氏,皆是出自周家。
只是元家老夫人是嫡出,而老周氏是庶出。
姐妹二人虽然不能说是仇敌吧,可关系并不密切,出嫁之后,各自也就不怎么联络了。
加上元家和侯府,本身也没什么来往,虽然老侯爷和元老太医是连襟,但是因为各自的夫人之间不太和睦,再加上政见不合,所以并没有像普通亲戚那样走动着。
要说这元老夫人命数不太好,虽然是嫡出,可自己兄弟也是短命的,被庶出的兄弟承袭了周家家业,她自己无依无靠的,四十岁上也过世了。
而如今这的元太夫人,是她的母家的远房表妹,和周家没有瓜葛。
要说这周家,和老周氏,也只是和元后有些来往瓜葛,也是各取所需。
从前元后母子想要拉拢叶恺,后来见拉拢不了,就想要把持武安侯府的爵位,元后这才屈尊降贵的称老周氏一声姨母的,可实则对这姨母,是没有半点情分的,有的甚至还是陈年旧怨。
反正这元老夫人对老周氏,是没有半点姐妹情的。
而今老周时间讨好元后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说元家害人呢。
她明明就是想把元明朗给摘出来的,可备不住元明朗一个劲儿的往里跳,可真的是把老周氏给急死了。
叶浅懿知道缘故,元明朗毕竟是男子,对于内宅的争斗,是一窍不通的,哪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啊。
他一心都觉得这件事,他该负责,可老周氏又这样说,他可不认为老周氏是要讹上元家了吗?
这事儿啊,完全就弄拧了。
老周氏是憋着一肚子的话,却没法对元明朗说,她还能直接说,元明朗,你快些走吧,这事儿不用你来承担责任,老身自然能找到该承担责任的人。
“老夫人若是觉得元家害人,那现在咱们两家就进宫面圣,让陛下和娘娘来主持公道,大可以封了元家马场,仔细调查,总归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的,当时叶大爷也在场,几位姑娘都在,大可以一个一个的问话。”元明朗愤然道。
老周氏听了这话,嘴角不同的抽搐着,她都不知道该怎接话了,元明朗莫不是个傻子不成?
自己是那个意思吗?自己明明就是想让他摘出去的呀,可这个元明朗竟然越说越气人了。
还进宫面圣,找陛下分说,这不是纯属有病吗?
“老身不是那个意思。”老周氏几乎是咬牙启齿的答道,她都恨不得直接敲开元明朗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就这么气人呢,没事儿自己往是非堆里扎,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那老夫人方才说有人谋害叶二爷,叶二爷是在元家出事儿的,惊马本身就是意外,晚辈已经承诺了,一定会调查清楚,还叶鸿兄一个公道,晚辈也诚心认错了,可老夫人却说有人刻意谋害,这是何意,是指我们元家有人要谋害叶鸿兄吗?现在老夫人又说没这个意思,老夫人这前后矛盾,实在是不知所谓,晚辈真的不知道老夫人到底何意?到底要做什么?”元明朗步步紧逼的问道。
叶浅懿在心里为元明朗大大的点赞,干的漂亮啊。
没想到这元明朗战斗力还不弱啊,直接把老周氏给怼的哑口无言,说不出一句话来啊。
厉害,厉害啊。
老周氏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元五爷,你如此咄咄相逼,难道是欺负老身这老婆子不成??”老周氏黑着脸问道。
元明朗一向争执,身为男子,满身抱负,从来不参与家里内宅的阴私,说话办事从来都是办理不帮亲的,可今日眼见这老周氏竟然这般不讲道理,说不过他,竟然倚老卖老起来了,真是太荒谬了。
“老夫人,怎的说是晚辈欺负您,晚辈是诚心来请罪的,可老夫人非要说是元家存心谋害叶二爷,这一点,晚辈是短短不能容,也不能忍的,老夫人一定要给晚辈一个说法,否则改日老夫人在到外头去说元家有意谋害叶二爷,那我们元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元明朗还是不依不饶。
“元五爷,请恕老身一时口误说错了话,还请元五爷大人大量,别同老身计较了吧!”老周氏狠狠地说道,几乎咬碎了满口的牙,她说哟这话也是相当狠绝了,她就不信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元明朗还能再逼问她!”
果不其然,这话当真是太重了,元明朗毕竟是晚辈,若是在逼问下去也的确是他失礼了。
元五爷沉默了一会儿,才躬身道:“方才是晚辈冒进了,失礼与老夫人,原是听得老夫人说元家故意谋害叶二爷,晚辈一时激愤,请老夫人见谅。”元明朗深深鞠躬,一脸真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