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枝知道，他们现在除了守株待兔、以不变应万变，没有任何方法。



秦和季从那之后，也没有来过江枝这里，除了莫自杰和莫丞州，也没有其他人来看望过江枝。



她不知道是莫丞州下了吩咐，还是其他人不知道这个消息。



孩子莫名其妙就这么没了，她没有任何心情。



“妈妈，吃水果。”莫自杰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削的苹果递给江枝。



虽然这个苹果看起来没有那么好看，但是也是他一片心意。



江枝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一眼，然后就又继续发呆。



“妈妈……”莫自杰叹了口气，换了一个位置又叫了她一声。



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心情，揉了揉莫自杰的脑袋，她让莫自杰去另一个地方玩。



莫自杰说自己想要在这里陪着妈妈，哪里都不去。



他就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看着江枝。



江枝也拿他没办法，就随他去吧。



过了一会儿莫丞州也进来了，手里还拎着她以前最喜欢喝的海鲜粥，东西刺激着她的味蕾，可是却没有一分一毫想要吃的欲望。



“先吃饭，你这两天都没有吃到一点东西，这样下去身体会坏的。”



莫丞州自顾自地把桌上的桌子打开，然后把带来的饭盒放在上头，江枝还是兴致泱泱。



他也知道江枝是因为什么没有情绪，也深知自己没有办法解决她此时此刻的问题，所以只能安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江枝才动了动了身子，“你把东西给牛牛吃吧，我现在不饿，而且没有什么胃口。”



“牛牛饿了吗？饿了的话，我现在就送你回去，王妈已经在家里做好饭了。”莫丞州把莫自杰抱起来，然后亲了一口。



莫自杰摇了摇头，说自己不饿，他想在这里陪着妈妈。



也就是说，江枝如果这个时候不吃饭，那他也不吃饭。



“不行，你是小孩子，如果现在不吃东西，等下把胃饿坏了怎么办？”江枝一下就不同意了，转过身来教训了莫自杰几句。



这样生气的样子，也算是有些精气神了。



她说完之后，莫丞州和孩子都安静地看着她，也让她明白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知道小孩子这个时候不吃饭，胃会坏，她自己难道就不会了吗？



莫丞州把莫自杰放下来，“你先吃饭，你开始吃饭了，我就把牛牛送回去。但是我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吃完。”



江枝虽然还是没什么胃口，但是为了让自己孩子能回去吃饭，她也就答应了。



“那我们走吧。”莫丞州牵着莫自杰的手离开，离开前还特地确认了江枝是在吃东西。



都说拒绝会产生廉价的多巴胺，现在吃着东西，她确实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



以前在出租屋写小说，这样的海鲜粥是她的奢侈品，是要发了奖金或者省吃俭用一段时间才能吃到的东西。



回想起这些日子，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就像在梦里一样。



过了半个小时，莫丞州就再次推开了病房的门。



“你还没吃完吗？”



“嗯，我吃的有点慢。”江枝叹了口气，“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莫丞州站在床头，沉默了会儿，“吃不下就不吃了，或者慢慢吃。不过海鲜粥凉了之后就不要吃了。”



他坐在江枝身边，江枝习惯性地靠上去，看着面前的墙壁，只有一个黑漆漆的电视机。



一个星期过去，她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的现实。



“调查有结果了吗？”



“林曦说今天下午就能出来，一定能给我们打开一个新的方向的。”莫丞州揉了揉她的手臂，说话的声音也放轻了些，怕惊扰到她。



江枝还是没什么精气神，她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秦和季受到应该有的惩罚。



如果还是没有证据，那这一切就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秦和季也不会有什么惩罚。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为自己逝去的孩子落泪。



“别哭，我们还有牛牛。而且我们两个都还年轻，孩子以后一定还会有的。”莫丞州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用纸巾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他看到江枝这几天，时不时落泪，都已经把眼睛弄得有些不正常了。



正式因为知道她因为什么落泪，才会深深无力。



“孩子还会有的。”莫丞州能说的就是这句话了。



“孩子会有的，但不会是这个了。我恨我自己！这么不小心，让对方有机可乘！”江枝紧紧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了自己的泪眼。



她看莫丞州，问他有没有去调查秦和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