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祎姑姑的耳目。除非,母君已经不在青谷。”
“如今仙界无门。诸天路断。母君若是离开青谷,那么除了九洲世俗,便也再无去处。
而以世俗之中的那些凡夫俗子,又岂能令母君身陷险境?就算有青谷的仙境追逐母君的足迹一同前往。却也不敢于九洲擅用仙力。
如此,母君的处境反而会安全一些。”
言辞一顿,谷小菊丝毫不给谷梅回以反驳的机会。立马出言继续说到,
“不过世事无常。我等也的确不能太乐观了。哪怕不能插手母君的皇者之劫,也至少要在母君的身边为其护法。
所以,小菊儿与兰儿姐姐会尽快赶去九洲寻找母君的下落。”
“如此一来,梅姨也可以暂且安心了吧?”
于是在兰芷祎话落之后,谷小兰略微沉吟了一会儿,便最先开口如此道了几句。却没想到,还是引来了楚皓仙的一句嘲讽。
“这话说的也太幼稚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到金仙境的。”
嘲讽过后,楚皓仙并没有出言解释谷小兰的话如何幼稚。
反倒是一旁的谷竹接过话头,微微笑道,
“世间之事,从优到劣,易如反掌。从劣到优,难如问道。
若想仙力化凡,只需重伤垂死,片刻之间。而要想将仙元化为王者之力,却是千万年都难以进境一二。
倘若依照公主殿下所言,空壶灌酒,自然要比将壶里的水变成酒更为容易。”
“只是壶外无酒,又当如何?”
“壶外无酒,当以壶内之水化之。”
同为王境,谷梅在修炼一途自然也是心思不凡。
“原来如此。兰少主太客气了。”
露出恍然,青松拱手一拜,与兰芷祎开口说到,
“我等精族,生于青谷。深受元谷圣君之福泽。
兰少主贵为圣君之女。号令我等行事,本就是情理之中。
何况如今我等拜入太魂。与兰少主皆属同门。同门相求,更是义不容辞。又岂有不愿之礼。”
“不过,老夫身为摘星阁弟子。除却宫主之命,便是以阁主唯命是从。即便有行事之权。亦是须只身在外,无法请命于阁主之际,方可自主行事。”
转眼看向谷竹,谷梅眼里的寒光却是将谷竹这个王境再次吓了一跳。毕竟出手了也没什么用。她可打不过兰芷祎这尊九洲花皇。
“梅姐姐这么说可就不对了。
知道了菊儿姐姐受伤的缘由,就等于知道了此事和谁有关。即便不能推测出凶手是谁,也总比梅姐姐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找要强得多。”
上前一步摇了摇头。谷竹接着谷梅的话如此说到。随后也不等后者再次回话,便与兰芷祎继续出言说到,
“公主殿下,不知菊儿姐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受伤失踪的?”
“说起来,菊儿受伤失踪,也算与我有关。”
回话谷竹,兰芷祎如此说到。
“你?”
闻言一怔,谷梅与谷竹先后疑声开口。
“与公主有关?”
“没错。确实与我有关。要不是我让菊儿暗中追查年遇春与那两千精仙的下落,菊儿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前日在罗兰谷,兰芷祎为了心中的一点计谋,曾故意出言激怒谷梅,以此来试探是否会有人见缝插针,挑拨她与谷梅之间的关系。后被楚瞳及时点醒,告诉她不要让顾全大局变成伤害朋友的借口。
但当时的局毕竟已经布下。于是楚瞳便让兰芷祎顺势将这个局给做完。
可时至今日,菊儿因为自己的贸然安排重伤失踪。兰芷祎也终于意识到了梅兰竹菊之间的感情究竟对自己有多么重要。
于是借着此刻叙述谷菊失踪原委的契机,兰芷祎向谷梅道出自己对青
“且不论其中是否另有缘由。至少可以证明皇境难登。”
“你虽师从道祖。却也难改凡俗。仅凭猜测,如何敢笃定一场皇者之劫有惊无险?
若有半分差错,又当如何?”“梅王此言,不无道理。
但这将来之事,本就没有绝对之谈。若是如此都不能令梅王安心,那楚某也无办法。”
“何况楚某之前所言,皆是按照天算之术的谶言所解。即便藏了几分期望之语,却也未改大意。”
“菊王此劫,既是九死一生。亦为吉人天相。凶吉交替,皆在此劫无改,万花蓬来。”
听闻谷梅质疑之语。楚瞳不由有些意外。
不过,楚瞳意外的倒也不是谷梅的质疑。而是意外谷梅无意间道出的,有关花皇破境的绝世之秘。
“你也不必与本王说什么此劫无改。
就算此劫无改,本王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在此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