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聂清欢会问这个问题。但很快反应过来，娇嗔道：“哪里想的那么多呢，那是楚王殿下亲自找人，我满心以为日后若是入了殿下的眼，日后还愁出路吗，谁承想会是现在这般光景呢。”



说着还幽幽地叹息起来。



“但是也算歪打正着，现在的日子清闲自在，而且挣的可比外面只多不少呢。”



聂清欢笑着看海棠，不置可否。



但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到时找了个好由头”。



要是没有仔细留意过，聂清欢现在兴许已经相信了她说的话。



可偏偏每次聂清欢观察，楚王每次来旁的女子都前仆后继的往上冲，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动作。



若说是故意的欲拒还迎，向别出心窍的引起冯清琛的注意，却是明里暗里没有表现出一点爱慕之情在冯清琛主动与其说话时也未曾表现出半分想与之交谈的意愿，疏离的很。



甚至有几次还表现出几分厌恶之意。



海棠这样的长相和身段，倾国倾城谈不上但百里挑一总是够得上的，更何况以她的手段想要勾住一个男人，还是很简单的。



不然之前冯清琛也不会主动与之搭话。



但是上次巧遇问起，却只模糊记得铺子里好像是有个好看的姑娘。



若按她的说法她如此想要接近冯清琛，冯清琛又怎会不知她这个人。



海棠听了，弯起的嘴角顿时向下了几分。



眼瞅着聂清欢杯里的花茶已经见底，赶快给聂清欢续上了。



“我的主子，您说这话可就吧我弄迷糊了。”



说着她暗暗观察着聂清欢的表情。



聂清欢端着新到的茶，细细的品味了一番，脸上没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缓缓从手袋里找出一块雕刻精细的玉牌，放到桌子上：“这物件想必你应该不陌生吧。”



桌上放着的就是之前被打破的夜辰的印信。



印信这种东西制作起来十分复杂，聂清欢足足等了十多日才等到。



今天不过是心血来潮将破的带上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



“主子就别拿我逗趣了这都已经破成这样了我哪里能认得出来。”



“更何况看这种成色的玉少说也要百两银子，我怎么会认识呢。”



海棠不过轻轻一瞄，便马上说道。



这不愿多看的神情，反而加深了聂清欢的猜想。



“你就不来仔细看看吗？”



聂清欢戏谑的仰着头看向身前的海棠。



那玉牌破的残缺不全可还是能看清雕刻的那个夜字。



倘若真像她说的与自己不相干，按她的性格一定会好好的观察然后给出一个结论来。



但她却没那样做。



这里面必然有蹊跷。



“你也不用隐藏自己了，你的马脚已经露出来了，莫不如公开了你的身份，我知道你不是害我的人。”



其实聂清欢早就猜到了海棠是夜辰派来的，只是今天得到了验证。



海棠沉默了一瞬，随即又释然了。



既然聂清欢已经知晓了，她也没必要再遮掩下去了，索性就告诉了：“没错，我的确是王爷的人，主子究竟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呢”



她俩到百草堂后，不说全心全意也算尽心尽力的打理着。



对待伙计也是十分友善，客人也是满口好评。究竟是怎么被看穿了呢。



聂清欢其实早已察觉海棠的不对劲，但是一直没有十分的把握。



何况她的到来给铺子里带来了意想不到收益，这个能力可不好找，她自然要好好重用她。



“可能就是因为你的能力太过突出，却没有要求更合理的安排，而且对钱财也不在意。”



世人皆贪，只不过有的人贪财，有人贪名，形形色色但总会有想要的。



然而他没有。



“你觉得没有任何欲望的人有动力做事吗”



“你有”



因此便更加留意起来。



聂清欢站起身来，轻轻拖着肚子，看向窗外的街道。



“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选这间屋子做咱们的计划吗，因为隐蔽且通透，我们随时可以掌握外面的状况，而且这里及其隐蔽不深入了解完全找不到这里。”



“即便如此，我回来的事仍然让夜辰知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之前夜辰可是想尽办法都没能找到我，可是后来为什么能如此精准的查到她的位置？



知道这件事的其他人没有离开过，唯独你可以随意活动，所以泄露消息的只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