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新怎么办啊,我们进不去。”
白女士挂着舌头无计可施的看向身边眉目清冷的女生。
她们面前是一幢独栋别墅,紧闭的大门上用特殊材质篆刻了一段繁杂的符文,威压之气扑面而来,震慑四方。
而门内就是薄思清。
连茶这也是第一次被自家崽关在门外,脸色阴沉的默念了四五句冷静,才勉强把一斧子劈烂这道门的想法压下去。
“凉拌。”
她再次席地而坐,撑起脑袋冥想,全身都是低气压。
白女士见状也只能跟着坐到地上。
小新新都不敢闯的门,她去无疑是送死,还是连把灰都剩不了的那种。
连茶也不是不敢闯,只是她这一闯这门估计就废了,凭白给了别的邪物可乘之机。
划不来的事,她不干!
崽子是人,她不是,不能把他逼太紧,得先让他信任她。
蹲大门就蹲大门,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佬为了拐崽子,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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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降,屋内灯光明亮,薄思清盯了某道题大半个钟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在想门口的女鬼。
他没听见撞门声,这也算是件稀奇事,一般缠着他的邪物都会撞几下试图撞开。
难道是怂了?
不可能,她一定不可能!!
奇怪,真奇怪……
停!停!想什么鬼,还嫌见得不够多是不是,快点做题!
薄思清甩了几下脑袋瓜,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通通甩走,总算集中了全部注意力去看本子上的大题。
灯光在十点多熄灭,别墅整个暗下去,浅白的月光倾泻照到墙面。
门前一白一黑的两道虚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显诡秘。
夜半三更,风起,厚重的云层遮住了那轮弯月,别墅被黑暗吞噬。
“咯咯咯咯”
正在闭目养神的黑裙少女眼皮轻抬,四周除了景物再无其他。
但在路灯照不穿的黑暗里,仿若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窥探她们。
“小……小新新,人家好怕怕……”
白女士紧张的抱着自己的小胳膊,大舌头都吓得缩回嘴里。
死了也有好几年,大小恶灵撞了不少,可这么重的怨气她从没遇见过。
白天的红影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害怕,本能的害怕。
“怕就快跑。”
连茶冷漠的给白女士出了个听着很有用,其实根本来不及的馊主意。
“咯咯咯……”
阴惨惨的笑声从四面八方袭来,风刮得更大,冷意四窜,黑暗里的东西跟着笑声逼近。
“妈妈呀!这,这也太太太多了吧!!”
白女士一跃缩到连茶背后,抖着身体死盯着面前过于壮观的场面。
以这幢别墅为中点,百米开外皆是鬼影,死状各异,一双双黑眼只这么死气沉沉的看过来,骇意已经爬满白女士全身。
连茶眸里掀起杀意,黑亮的瞳孔上浮出红血丝。
这群鬼玩意莫不是天天晚上都来骚扰她的崽?!
丑不拉几的东西,简直找死!
白女士惊觉靠山瞬移,安全感秒无。她只能紧张的捏紧小拳头,视线追向那边。
黑裙少女直立于半空,手里的斧子泛出森寒的银光,那光芒还在汇聚,最终凝成一张巨大的银网,护住她背后的一切。
“好好拿着!”
银斧子划破黑暗直直的砸向已经快被吓傻的白女士。
她有惊无险的接住,双手紧握不敢动。
鬼影无法靠近别墅阴笑猛然转为尖厉的鬼鸣。白女士的视线死死追随着黑裙少女移动,心情跌宕起伏,简直比上吊还刺激!
她一开始害怕惊悚,后来成了激动振奋,在接着就想拍手叫好,最后眼花缭乱的深刻的认清了自己真的是个废物。
“啊!啊啊啊!”
床上的少年愕然惊起,脸上不见半分血色,额头冒了许多虚汗。
他抬手抹掉,转头看向房间的窗户,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半点天光也漏不进来,自然也看不见别的东西。
一室寂静,他没听见任何不对劲的声音。
是幻觉吗?
还是梦?
薄思清无从得知,只能重重的躺回去,困意很快再次袭来,迷糊间他想:这个夜晚好安静,从来没有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