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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陈然莫名感同身受。



而很快，一道模糊的身影开始在血湖上汇聚。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浑身透着邪气，但眼眸中却是有着太多的浩然正气。



他就像古老的圣贤被邪气浸染了。



他看向了女疯子，那浩然的眼眸中露出丝丝愧疚与心疼。



“你来了。”他低语。



女疯子抬头，哭的更为伤心。



男子缓缓飘到了女疯子面前，身子虚幻，却是为她将杂乱的头发拨到而后。



一张满是泪痕的普通面孔出现。



她双眸呆滞，泪水却是不断流落。



男子轻抚女子面孔，眼中有着太多爱意。



“你还是如此之美。”男子看着，好似在看着稀世珍宝。



此时此刻，男子眼中再无他物，唯有女疯子。



在他眼中，女疯子便是世间最美的女子，看一生也看不够。



女疯子双眸呆滞，却是想要去抱男子。



但男子虚幻，女疯子却是扑了个空。



不过女疯子并没有放弃，不断抱着，即使抱不到。



男子眼中流露太多的心痛与悲伤。



他看向了陈然，朝着陈然微微点头。



“小友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他笑道。



陈然默然。



“世事沧桑，过往我不愿再提，你往后自会知道。既然小依带你来到了此地，那么我自然会相信你。我的眼睛，你便拿去吧。”



他轻语，透着丝丝解脱，却也有更多的愧疚。



“往后若有可能，请帮我照顾小依，这是我仅有的请求。”男子随风散去，女疯子开始嚎啕大哭。



陈然望向了头顶血阳，轻轻叹息。



他若没猜错。



这男子，应该就是混乱尊王。



而那血阳…则是尊王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