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伏久盯着两人，眼里是血色和脆弱。



突然她又放下捂着胸口的手，手腕一转，一把萦绕血色的长剑出现在手里。



她眼里红光开始停滞，慢慢变得无神空洞，向着两人慢慢走过去，“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云木冲上前，“久久！久久你怎么了！”



元慕寒瞪大眼睛看着她，心口一滞，突然冲云木喊。



“回来，现在别靠近她！”



云木根本不听他说什么，直直跑上前抱住伏久，“久久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久久……唔。”



云木的肩膀猛地被剑刺穿，他闷哼一声，看着伏久空洞的眼睛，更加担忧恐慌，焦急地摇着眼前的人。



“久久，唔…我是云木啊，久久醒醒！”



云…木。



伏久眼眸微闪，但很快又恢复了空洞。



云木是谁？



是那些人吗？



那些人。



都该死……



云木依旧不放手，眼睁睁看着伏久举剑准备刺穿他的胸口。



“你傻吗！”



元慕寒挡住伏久那一剑，把云木从她手上扯出来吼道。



“她现在没有理智，你疯了上去送死！要是她醒来以后却只看到你的尸体你让她怎么办！”



云木忍着肩膀上的痛意，担忧地看着那个仿佛没了灵魂的人，“那怎么办？让我看着她这样吗！”



元慕寒看着她这一幕，眼里划过痛色。



都是他……



元慕寒突然向伏久走去，眼睛定定的看着伏久的双眼，晶蓝色流转。



“小久，对不起，阿寒来晚了。”



伏久血光突然闪烁了一瞬，仿佛听到了什么般，动作也停了下来。



阿寒……



元慕寒眼里划过痛意和悔恨。



果然，是因为这段记忆。



“阿寒说，他没保护好那个喜欢捧着星石问他好不好看的小女孩，他……很抱歉。”



伏久突然眉间蹙起，手上的剑掉落在地又消失不见。



道歉。



他的道歉……



阿寒的道歉……



“唔。”



“久久！”



元慕寒把人接住放在床上，痛苦的闭了闭眼，出去将云木扶起来。



“她没事了，一个时辰以后就会醒，你……照顾好她。”



元慕寒走出上将府的时候，挣扎痛苦的眼中落下一滴湿润。



小久。



对不起。



你若是记起我是从这里开始。



那就不要记起来了。



忘了。



也好……



伏久醒来的时候，就见一双星辰般的双眸满眼焦急。



“久久，你终于醒了，你有没有事？记不记得我是谁？”



伏久还不等疑惑，就见云木肩上一个偌大的血洞。



“你怎么了，谁伤了你！”



云木松了一口气，还记得他。



他摇摇头，“你刚刚突然晕倒，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问你谁伤了你？”



伏久怒气攀升，看云木不说话，突然一顿，瞳孔放大，抬手指了指自己。



“是……我。”



看她眼里又有些空洞，云木惊怕的抱住她。



“久久，久久醒醒。”



伏久突然沉默了下来，她轻轻推开云木，眼睛认真地注视着他。



“对不起，我总是害你受伤。”



云木正想说什么，伏久却仰头凑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