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竟然从中感受到了一丝无奈和宠溺。
仿佛,他是专门在这里等她。
回到了那片仙境,她觉得身心都舒畅了,那是明月州和炽火峰都没有给过她的感觉,就像是她飘渺的人生有了归宿,就像是她的港湾,有家的安全感和温暖。
他还是从前的样子,轻轻冷冷,淡漠如水,除了安排她住下,他就不再经常出现。
她只觉得太好不过,这样简单的关系,真的让她轻松不已。
后来,他带着伤出现在她面前。
她震惊,但什么都没问,默默帮他止血治伤。
从那之后,他就经常带着伤出现。
每次,都没说过话,但就是那么看着她,而她,总是默默帮他治伤。
从前的身份好似颠倒了过来。
她成了每日三次煎药的那个人,而他成了每日三次被催着吃药的人。
神奇的是,他从未问过她的事情,而她也从未问过他。
他们保持着一种非常令人舒适的关系,日日相处。
后来。
他又带来了棋,他们交锋对弈。
带来了剑,他们相互切磋。
带来了书画,他们依山晕墨。
好还有琴,她充当钟子期倾听,欣赏着“俞伯牙”。
有好几次,她从他的琴里听出了浓烈的爱意,仿若飞蛾扑火般决绝,那时,他那双眼睛专注凝视着她,竟让她有几分恍惚,以为他深爱的那个人是她。
但清醒过后就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些酸涩,又有些羡慕。
她在想什么,怎么可能会是她……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这样清冷高贵的人露出那种令人惊骇动容的爱意,多让人羡慕。
他们的交往越来越多,后来有一段时间她发现,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待在一起,可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那日,他说要给她一个惊喜,把她带到了仙境的界碑处,界碑盖着一块绫罗红布,可不等他揭开,就有人突然跪到他的面前,喊道:
“殿下,有一群全身包裹黑袍,看不清面容的人闯入了神域!”
她的脑子瞬间卡壳,殿下?黑袍人?
原来他是神域的殿下。
也怪不得,普通的仙神哪有他这样高贵的气质。
可现在,黑袍人来了,难道,是来找她的?
她是不是连累了他,连累了神域……
于是那一刻,她用尽全力跑到那名神将说明的地方。
果不其然,她一出现,那些人就停下了闯入的动作,然后奋力朝她奔来。
她看了眼追来的他,然后闪身离开了神域,黑袍人也随之追杀她离开。
黑袍人果然是很厉害,也许是因为去闯神域,他们的人十分的多,各个都不好对付。
一路上,她被攻击到了好几次,最终还是不甚倒下。
她听到他的声音,撕心裂肺在后面呐喊,“久久!”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上次喊她接住她的人,是他。
她撑着一抹意识,看他如杀神般肆凌着那些黑袍人,然后再一次,接住了她。
躺在他怀里,看到他着急担忧,眼底还有猩红泪光,不负从前清冷的模样,她突然笑了。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他慌乱的擦着她的血,捧着她的脸不停地说着。
她听到了。
他说,他叫千木衍。
木衍,木木……
再次醒来,她就躺在荒郊野外,浑身是伤,脑子里只有被黑袍人追杀的情景。
从小到大,只有无尽的逃亡,其他的,她都没有印象。
包括明月州,包括炽火峰,也包括,穆寒……
她撑着走了出去,到了有人的地方就听说几个人正在讨论神域的事情。
说神域有一项规定,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想成为神域的一员,就可以进行神格鉴定,说白了就是武力值,武力值达到标准,就可以成为神域的一员,要是武力值特别高,甚至可以直接封神,获得神域庇佑,拥有无上权限和自由。
而这样的原因,是因为神域和魔域大战后大伤,需要注入新鲜能量。
她那时什么印象都没有了,只想寻一处安宁好疗伤。
想着神域那种神圣强大的地方,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暂歇之地。
于是,她去了神域。
很快,快到不可思议,她轻易干翻了一众将领,获得久神之封,住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