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怎么了?】
“喔喔,你没发现吗?自从我们订婚以后,他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就好像,霸道刻在了骨子里。”
伏久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我总觉得,自从被戴上了这枚戒指,就好像成了他的一件所有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嗯?所有物?】
“对,所有物。”伏久抿唇,“就好像,他已经笃定了,我不会离开他,我的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意愿里,他不需要再像从前去小心翼翼维持我们的关系,不需要再考虑我的意见。”
“就好像……反正这个人都是我的了,我做什么她都不会离开我,她一定不会离开我。”伏久闭眼,鼻子突然有些酸酸涩涩的。
“而换在我的角度,就感觉到一股压迫,我去撒娇,去讨好,去卖萌耍可爱,却感觉还是回不到从前,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他得的那些奖项,努力的时候,拼尽全力,视为目标,得到了以后,就搁置在了一旁,想放到哪放到哪,总归都是他的了。”
【怎么会啊,宿主,好感度没有降的!】
“那有升吗?”
喔喔挠头,有一丝尴尬和疑惑。
【没有…还是……99。】
伏久呼了一口气,仰头看天,“几年了?”
喔喔伸手数了数,肥胖的小肉手一顿,【呃……好多年了。】
“正常吗?”
【按照以前的样子,这应该是……不正常的。】
喔喔绞着脑汁想不明白,但感受到伏久的情绪低落,它急忙把自己缩成肉团钻到伏久怀里。
“噗嗤——”
伏久揉着怀里的毛绒绿团团,盯着它圆碌碌大眼睛里的担忧,募得笑开。
【宿主,一定是有原因的啦,你要相信殿下,他不可能不爱你的。】
伏久捏住它的脸扯了扯,“嗯。”
伏久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警局。
戚佩佩被关押了起来,已经有律师在着手她的事情,以故意杀人罪起诉了她。
发现是墨衍派来的人,伏久只是眸光微闪,就径自去找了戚佩佩。
冰冷的玻璃窗,戚佩佩坐在里头,伏久坐在外头。
戚佩佩目光沉沉盯着伏久,“戚久久,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伏久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轻声一问。
“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我有哪里,惹到你了吗?”
为什么和她作对?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
因为……
“因为嫉妒,因为不平衡,因为不明白为何我们都是一个父亲的孩子,生活却千差万别?”
“你!”戚佩佩皱眉。
“对,你不是都明白吗?还问我做什么,我就是恨你!”
伏久轻嗤,“那我可真是面子大了呢,让你不惜一命抵一命,都要把我除掉。”
“就是你,凭什么你什么都有,想要什么唾手可得,我却要拼命去努力,你知道我小时候过的什么生活吗?”戚佩佩把手砸在桌子上,恨恨道。
“我白天上学,晚上帮我妈卖小吃,跟我妈妈和外婆住在脏乱差的城中村,三人挤着一个架子床,厨房卫生间挤在一处,夜里忍着楼上隔壁四面八方的吵闹声写作业学习,生活紧凑又窘迫,从来没有一丝歇息。
我也明明一直在努力,可当我为了一个漂亮本子要攒几个礼拜钱的时候,别人却可以把那种本子撕下来折飞机玩,当我难以启齿告诉老师我不能去旅游的时候,别人却在相约去买游玩的东西,当我什么都不会被骂书呆子穷鬼的时候,别人却能在节日里表演节目大放异彩……别人轻易所得的,我都要付出百倍的努力,而且,还不一定能得到。”
戚佩佩越说越委屈,眼泪倏地就掉下来。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却过得这么累,而你,明明是一个小三的女儿,却能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你有为这些烦恼过吗?明明都是一个父亲的女儿,流着一样的血,凭什么我就要过成那个样子?”
戚佩佩的眼里又变得愤恨,伏久蹙了蹙眉,“你确定吗?这些都是我造成的?”
“不是你造成的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你,别人都可以比我好,可你凭什么,我们流着一样的血,你凭什么?”
“这就是你要除我为后快的理由,不觉得可笑吗?上一世,你不是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什么?”戚佩佩的瞳孔骤然一缩,突然趴在了玻璃上朝伏久抓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伏久淡笑,“上一世,你明明已经比过了大多数人,努力到了多少人不能企及的高度,可你最后却放弃了那些,不是你没有那样的生活,你分明已经得到了,而且是靠你的努力得到的,那样不早就比过我一个靠家族条件积累的人了吗?多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