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方法,就是看起来面色更冷了。
眉间充斥着戾气,薄唇抿紧,看她的时候还不经意泄露出了杀意。
杀意?
啧……
是因为她的手影响到了他的情绪,所以要杀了她?
看来原主还是很幸运,没有让他注意到自己的手,否则怕是早就嗝屁了。
“爱卿,朕要和你说的事情,是有关玉离尧的。”
“玉离尧?”容衍眼眸一闪,杀意隐藏,幽幽地看着伏久。
“尧贵君…陛下……不是已经下令处置他了吗?现在却以要事与臣商量,难道……是想放了他?”
偶一缓慢的停顿,都是带着暗讽意味,伏久却仿若没听到一样,勾起一抹笑意看他。
“爱卿,是吃醋了?”
寒光一闪,一把剑直直架在了伏久的脖子上,而容衍,已经站在了御案的那头。
“陛下今日的脑子有些糊涂了,臣帮您清醒清醒!”
容衍面容满是戾气,嘴角是嗜血的笑意,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动,画面中就多了抹血色。
“陛下!”
“丞相大人!”
“下去!”“滚!”伏久和容衍同时开口,呵退了要上前的恋离和恋尧。
恋离和恋尧对视一眼,又急忙低头退了下去,还关上了门。
容衍移回视线,就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
伏久依旧端坐在那里,一手仍然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还是随意放在桌子上,缓缓地点着桌子,仿若根本没有感受到脖子上的疼痛。
容衍一愣,眸光骤然暗了下来,手上的剑却没有放下去,反而又有要推进的趋势。
真的要杀了她啊?
此时沉默,是在想现在杀了她是不是好的时机?还是在想,杀了她该怎么善后?
伏久眼神纵容地看着容衍,而容衍好似想好了,剑柄上的手微微后退,又猛然狠厉地向前刺去。
“铿锵——”
两指之间夹着冰冷的剑,伏久轻轻一折,剑身啪嗒断裂。
“爱卿的剑,质量好像不太好呢……”伏久丢掉半截残剑,望着容衍轻笑。
“改日,朕送你一把好的。”
“……”
容衍收回残剑,看着断裂处整齐光滑的断面,猛地朝伏久看去,眼神凌厉到能杀死人。
“你是谁?你不是南月久!”
南月,是天裕皇家的姓,南月久,是这个女皇的名讳。
伏久眨眨眼,“爱卿你在说什么,朕听不懂。”
容衍摩挲着断面,眯了眯眼。
一个能徒手接住剑身还毫无损伤的人,绝不是从前那个见到刀剑都吓得哆嗦的废物!
她绝对不是南月久!
那她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南月久,她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敌国派来的?
“爱卿,刚刚的事情,朕还没有说完呢,朕最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这个玉离尧,和我们的敌国,凤羽国,竟然有一些联系!”
摩挲断面的手一顿,容衍深邃的眼神直直射入伏久的眼睛里,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噢?”
容衍低了低头,把剑放在桌子上,面色恢复平静,“陛下的意思是…玉离尧,是凤羽派来的奸细?”
“朕还在猜测阶段,听说爱卿有一套很好用的审问方法,不知可否请爱卿去……”
“陛下,是想让臣去审玉离尧?”容衍接住她的话,转而唇角一勾,有些邪魅。
“陛下确定,要臣去审?”
“当然!”伏久神色认真,貌含担忧。
“昨日那些舞姬,朕觉得也有些问题,不如,爱卿一同审了吧。”
容衍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才开口。
“臣,遵旨。”
伏久笑,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容衍面前,身子贴近他,朱唇轻启,“爱卿啊,朕突然发现,爱卿长得,很是赏心悦目呢……”
她的话语轻佻,眼眸带着一丝别样的笑意。
出乎意料的,容衍竟然不生气,而是身子一倾,让两人的距离更加贴近,狭长的眼对上伏久错愕的表情,磁声性感。
“谢陛下夸奖……”
离开御书房的容衍,展开修长的手指,掌心落着一根细长的墨发。
容衍眼神幽幽,冷嗤。
你是不是南宫月,一试,便知……
第二日早朝。
容衍面色复杂地立在群臣之首,仰看着上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