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裕的一场大战,彻底颠覆了玉倾城的认知。
她,凤羽,竟然…败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再说一遍,前面怎么了?”
小将满身狼狈,跌跌撞撞,继续哭喊道:“陛下,我们前方的兵马,全军覆没!”
“不可能!”
玉倾城拿着枪的手微微一颤,突然狠狠发问,“朕的铁骑呢?铁骑呢?”
“铁骑…铁骑,无一生还。”小将摇着头,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一面。
“不,不……”玉倾城面露慌张,突然抬枪对向那小将,“你扰乱君心,当死!”
“啊—”
小将痛呼声还未发出,就已经倒地身亡,死前眼睛还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
而玉倾城已经转身面对惊骇看着这一幕的剩余士兵道:“这人一定是奸细,朕的铁骑勇猛无敌,手上有这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器,谁能伤得了她们?天裕只会用这些铁箭木枪,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们,这个人是来扰乱军心的,你们,跟朕一起,继续进发!”
玉倾城的话不容置疑,剩余的这几千士兵也只能紧紧跟上,可众人心中都是一股寒凉。
那个小将,是他们凤羽报信的小将,谁人不知?谁人不识?又怎么,会是奸细……
走过一路,遍地尸骸,全是凤羽的骑兵标识,众人的心一寸寸坠下,面色痛苦。
玉倾城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可依旧往前走着,丝毫不相信她失败了,等看到最前方散落的铁骑战袍时,才缓缓停步。
容衍持剑骑在高头大马上,剑锋还滴着血水,一身戎装飒爽英姿,淡漠的眼宛如一个死神,在等待收割下一个生命。
而他身后,是同样一身戎装踏马的将士,放眼望去,全是男子,高挺的个子,铁甲傍身,扑面而来都是英气。
第一次见到男子组成的军队,凤羽的女子们都目瞪口呆,她们在对方面前,就好像高山下的小山丘,没有丝毫阳光可言,没有丝毫气势可言。
玉倾城紧握着枪,目光对上容衍,“你就是天裕那位被誉为传奇的丞相?”
容衍只回以一个淡漠的眼神,竟一点唇舌都不愿意动。
玉倾城恼极,自她来这女尊,还从未有男子这般无视于她!
“你们天裕的女皇,还真是个孬种,竟派你个男子上战场,难道你们天裕的女人都死完了吗?竟……”
“你再说一遍!”
在玉倾城说出孬种的片刻,容衍的袖中的暗箭已然射向了她,准确迅猛,一箭一箭接连不断,即使玉倾城靠着特工的直觉躲闪开来,却也稍显狼狈。
玉倾城站定以后挪了挪步,眼睛盯着容衍,捏着枪支的手蓦然收紧,“怎么,还不许人说,谁不知道你们天裕女皇无能昏庸,还曾经被一个男子耍的团团转,现在连打仗都要你们男子来,还不是……”
“让朕看看这是谁,嘴这么臭,朕隔老远都闻到味了,真是熏人!”
“陛下!”
伏久从军队里突然出现,容衍大惊,“陛下,回去,这里交给……”
“好了,朕来都来了,你还赶朕走不成,而且她这么骂朕,难道让朕忍气吞声?不可能!”
容衍无奈,却突然翻身骑上了伏久的马,将人抱在怀里紧紧护着,“陛下不要添乱,马上就解决了,在这里乖乖待一会儿,好不好?”
伏久不语,直接把眼神看向玉倾城,玉倾城对上她的眼神,立马就抬手,枪口对准伏久的脑袋,“你就是那个天裕的南月久?也不怎么样嘛,竟让男子护着。”
说这话的南月久,眼里划过一丝艳羡嫉妒,也许在她的骨子里,也曾想过这样一个人能够这般护着她,而容衍刚刚对她和现在对伏久的态度差别之大,刺痛了她。
“不才,朕,正是南月久,至于他嘛,愿意护着朕,朕也乐意,关卿何事?”
“你,呵…是不关我事,不过,既然你们如此恩爱,那便一起去死吧!”
“陛下!”
“啊——”
在玉倾城准备开枪的那一瞬间,容衍就立刻要将人反过来,此时的他无比痛恨自己刚刚为何要把她揽在身前而不是身后,可不等他动作,前方突然传来玉倾城的痛呼。
只见玉倾城突然跪地,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小腿处被打了一个血窟窿,小腿并没有铁甲护身,血洞十分明显。
玉倾城疼痛跪地,回头一看,顿时愣住,“皇,皇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