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侍寝的事情都是王妃娘娘安排的。”
“有没有请大夫给王爷看看?”甄真把自己从八卦的边缘拉了回来。
“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给王爷请平安脉。但是王爷坚持说他没病,不让把脉,还说谁再私自给他叫大夫就打三十大板。我们也就不敢提请大夫的事了。王爷说打,肯定会打的。”
“你不怕王爷把我算做大夫打你么?”甄真看着凤七的眼睛问,这时候的眼神最出卖灵魂。
凤七的眼里平静无波,似乎早就胸有成竹:“只要小姐愿意去看看王爷,凤七捱三十板子又怎么样呢?”
“王爷还出现过什么让你觉得担心或者反常的事情?”甄真放弃对凤七的考验。
“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不对劲。前两天,王爷说他要洗澡,就让人抬水。还只要凉水,又把所有人都支出去了。本来大热天洗凉水也没什么,可是那天王爷泡的时间特别长,一直没让人进去收拾换水。我一直等在外面,突然听见一阵猛烈的咳嗽,便冲了进去。王爷便咳嗽,边吐水。我帮王爷收拾利落,扶到床上休息,突然听他说了一句:‘凤七,你溺过水吗,知道溺水的滋味吗?’小姐,你说王爷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王爷洗澡的桶有多大?”难道凤瀚昭想在洗澡的时候把自己溺死?他要干什么?
“很大,至少有五尺长。”凤七说着比划了一下。
抑郁?出现自戕倾向?甄真又问:“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
“我碰到的就这一次。”
事不宜迟,不能再拖了。甄真心里有了决断。
“你这么有问必答,不怕王爷怪罪你吗?”甄真想到刚才凤七才说府里的人口风很严,他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小姐又不是外人!凤七要是对小姐也有所隐瞒,岂不是对主子不忠?”凤七一脸真诚的说。
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
甄真听了这话一愣!她自己还没有把自己当成凤瀚昭的什么人,凤七却已经把她当成主子来效忠了。
“我......我还没过门呢。你不怕万一......日后......”甄真说得结结巴巴,她也没想好怎么表达着其中的意思。
不过凤七很快意会:“凤七别的不知道,只知道王爷送给您的那块玉佩是太祖爷传下来的。王爷从小就戴在身上。如果王爷不是特别看重您,怎么可能送给您?即使您现在还没有过门,但您在王爷的心中也绝对是有位置的。凤七把您当主子对待,也是王爷的意思,要不王爷又怎么会让凤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转交玉佩给您?”
“你说是王爷授意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玉佩的?”
“是。”凤七干脆的回答着,没有半点儿迟疑。
甄真心中一动。原来只是猜测,现在得到了证实,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凤七,你家王爷的事情我知道了。怎么办我还得想想。这样,明天午饭之后,你在这门口等我。”
凤七激动得连着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小姐!日后若有差遣,凤七定当效力!”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跪半天了。”甄真伸手示意,没有扶他。
凤七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好像刚刚是坐着的一样。
甄真心里一阵心疼,真的有必要把人的等级、主仆关系弄成这样吗?也许这就是古代“有礼”的表现之一。
凤七走之后,甄真在心里盘算了一阵,是不是要告诉父亲这件事。结果越想越多......到最后,她都自嘲——真的是想多了。
晚饭之后,她走进了父亲的书房。
“爹,有件事我想告诉您。”
甄真把下午见凤七的事情说了。
“你的打算呢?”甄诚问女儿。
“必须去。”
“你觉得瀚昭会自戕?”甄诚又问。
“我不了解他,为了以防万一,我得亲自去看一眼,确认一下。”甄真的口气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
甄诚听出来了:“你都决定了,何必还问我?”
甄真说:“爹,您都支持我开悦心坊了。我要是有那么重大的事情还瞒着您,那您得多伤心啊。”
“你可知道流言蜚语是会杀人的。”
“爹,您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好了。”
“瀚昭的情况听起来很不乐观,你如果只是去一次,恐怕解决不了问题。去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被人发现。世人会怎么说你呢?你想过吗?”
甄真联想到凤七下跪,一开口就是“名声”,难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已经堪忧了?
“爹,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很难听的那种?”
甄诚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仿佛要压下心中的愤怒,他只说了一个字:“嗯。”
甄真也回了一个字:“哦。”
意料之中的嘛,有人吹捧她,必然就有人污蔑她。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