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不承认,她是霍家的人。”
霍诉的一声怒喝,震惊到了孟紫琳。
她这个儿子,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还从来都没有和她吼过。
霍诉怒视着孟紫琳,一字一句的说道,“从前我不承认她是霍家的人。现在我成为霍家家主,更是不承认。”
孟紫琳发现,霍诉的双手都在颤抖。
病房外的酥玉,将霍诉的话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太大了,她想不听都不行。
转身,她跑开了这里。
一旁的酥袅袅也是呆了,她刚才听到了什么,霍先生说他从来都不承认酥玉是霍家的人?
那那天宴会上……
天哪,她脑子不够用了,难道那天宴会上霍诉对酥玉的维护,都是假的?都是为了不损害霍家的颜面?
酥玉一口气跑到医院的后花园,站在湖边,眼泪不自觉的朦胧了双眼,霍诉的话,如同一把利剑一般,刺进了她的胸膛。
是啊,曾经他是霍家少爷的时候,已经不承认她是霍家的人了。现在他是霍家家主,高高在上,她酥玉只不过是一个连亲生父亲都不待见的天煞孤星罢了。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酥袅袅的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若不是今日误打误撞看见听见,我还真就上了当,以为霍先生对你宠爱有加呢,原来只是逢场作戏,你在霍家也不过只是不受待见的拖油瓶,惹人厌恶的多余者而已。”
拖油瓶,多余者……
就算她酥玉真的是,什么时候轮到酥袅袅来说了?她酥玉在霍诉面前再脓包,她酥袅袅又算个什么东西,在她面前指手画脚。
“就算我在霍家不受待见,可我受的教育,是和霍诉一样的高等教育。自然明白,刚才那番话,你身为妹妹,是不该对我这个长姐说的。”
她转身,双眼已然不再朦胧心上。阳光下的她,如同阳光下的霍荷,吸收到了养分,她自然昂首挺胸,绝不会任人践踏。
那一双杏眸,是一种凌驾于酥袅袅之上的优越感。是只有从小受到上等教育,才会有的自信,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迷人的魅力,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装出来的。
“酥玉你这个贱人,你装什么大头蒜,哎呦哦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身为你妹妹我都替你丢人。暂且说你刚回酥家三年,和酥家的人有隔阂是正常的事。可是你怎么连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的人都讨厌你呢?这只能说明你真的太令人讨厌,太无能了。”
酥玉笑含笑的眼中,多了几分冷冽,“今天这里没有记者,你激怒我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我教训一顿。你懂得,我脾气不好,出手也狠。”
她就是可以在对霍诉柔弱,对酥袅袅强势的模式中切换自如。
酥玉不受待见了,她酥袅袅还怕什么?上一次在宴会受得气够多了,她今天要一并讨回来。
“你少吓唬我,我不怕你。在霍家不受待见,在酥家也不受待见,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想看见你,酥玉你人活的真失败,和你妈妈一样失败。当年你妈妈用了卑劣手段嫁给爸爸,最后还不是死了?那是她活该,我告诉你,你也会有和你妈一样的下场。”
酥袅袅指着酥玉的鼻子,好一顿撒气。
酥玉静静听着,直到酥袅袅说完最后一个字,她才抬眼看了看四周,随之微微一笑,笑容冷冽,
“可惜,你看不到我下场的那一天。”
她话出口,动作也出手。上前一步一把薅住酥袅袅的头发,把她拉到了湖边,往下摁她。那一双杏眸,是浓浓的怒意。
不可以骂她,更不可以骂她母亲。酥袅袅犯了她的禁忌,她就要让她付出代价,不管她是不是她的妹妹。
“啊,酥玉你干什么?你要杀了我,我告诉你,我有个三长两短爸爸不会放过你的,媒体也不会放过你的。”
酥袅袅捂着脑袋,惊声尖叫。
“霍家那一次在宴会上为我解围,我今天就算是杀了你,他们也会为我解围。”酥玉的手劲很大,是酥袅袅不可比拟的。
酥袅袅都能看到湖里的水草了,她的身体已经不稳,酥玉一用力,她真的会掉下去的,可是她不会游泳啊。
“不要,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推我下水。”她哭着和酥玉道歉。
酥玉摇头,握着她头发的手没有丝毫的松懈,“这一次我不会轻易原谅你了。之前我一次次的原谅你,放过你,才让你对我的侮辱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啊!”
酥袅袅的眼泪,落在了湖水中,湖水泛起一丝涟漪。
“跪下。”
“什么?”
酥玉一声爆喝,“我让你跪下。酥袅袅,这一次跪下给我道歉,我才肯原谅你。不然,你就去死吧。”
手,又往下按压着酥袅袅的头。酥袅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推我下水。我不该说你妈妈,酥玉,你放过我吧。”
她哭的泣不成声,是真的被吓到了。
酥玉松开她的头发,冷冷的看着她,“酥袅袅,我不是好惹的,你想欺负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本。”
酥袅袅低头哭泣擦眼泪,“我知道了。”
“滚。”
她可以在枪口下饶孙红珍母女一命,可是她却不会手软教训她们。
这个世界上,能欺负她的人,只有霍诉,他有这个资本。至于其他人,酥玉是不会让他们骑在自己头上的。
酥玉从小就生活在霍诉的欺负和针对之下,最开始她也是很乖巧的没有对霍诉做出任何反抗,才会造成霍诉的变本加厉。其实她的内心,是一个十分没有安全感,自我保护欲很强的女孩子。
离开了霍家,她一人投身于花花世界,危险诱惑重重。她脆弱的内心,早已经修葺起了一道屏障,来保护自己。
如果从被欺负最开始就反抗,那么欺负她的人,就不会变本加厉。
所以她在外这五年,就像一只小刺猬,冷冰冰的,若是觉得谁对自己有敌意,她就会竖起自己身上的刺,来进行防御。
酥袅袅双腿打颤,踉跄着消失在酥玉的视线中。
她坐在草坪上,满眼的忧思,她不受家人待见,不受相处了十几年的霍诉待见,这也许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吧,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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