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酥玉现在只想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她真的无言反驳。
她说什么,章母也不会信的。
她今日,就是带着霍诉的一身痕迹来的啊。
“酥玉,阿泽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忍心这么伤害他?他是一心一意的爱着你,你确实三心二意的,在和阿泽好的同时,去爬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床。”
章母的话,声嘶力竭,句句属实。
酥玉无言以对,只能死死的握着拳头一言不发,承受着章母对她的指责。
章母骂够了,转身从自己随身的包中,拿出一张支票,“这里,有一千万,算是我补偿你在我儿子身边这几年的时光。你拿着,按照我说的做。”
支票,出现在酥玉的眼前的那一刻,她的指甲,也折进了肉里。
她推开支票,倔强的挺直了身体,声音虚浮,
“我会按照你说的来做。支票,你还是拿回去吧。”
眼泪,模糊了双眼,她的脸上,浮上一抹不在乎的笑容,“反正我在霍诉身边,也不缺这些钱。”
步履蹒跚的离开房间。
电梯里,酥玉将身体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紧闭着眼睛,倔强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为什么所有人都把她想做是坏女人,为什么她做的所有事情在别人眼里都是有目的的。
她散尽所有财产参加天香灵芝的拍卖会,就是为了得到天香灵芝,救章泽的性命。为何现在,竟变成了她是为了霍诉才参加的?
章泽对她那么好,她又怎么舍得伤害他?
叮——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酥玉准备从里面出去,同有一人从外面进来。
“酥小姐。”
管家的声音在电梯里响起。
酥玉睁开眼睛,眼前一名身形高大伟岸,身姿挺拔的男子,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
她还未说话,霍诉已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他没有说一句指责的话,而说道,“怎么这幅鬼样子”
脸色煞白的,让他以为见了鬼。
这个时候见到霍诉,被他揽入怀中,酥玉心中的倔强,一瞬间灰飞烟灭。
将脸往霍诉的怀中埋了埋,吸着他身上的迷迭香的味道,眼泪,顿时奔涌而出。
承受着章母那么严厉的指责都没有流一滴眼泪的酥玉,嗅到霍诉的那股子迷迭香味道,眼泪顿时控制不住。
“我好疼。”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霍诉的心,狠狠一颤,他不知道酥玉遇到了什么,但是她这幅虚弱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心尖被扎了一下。
伸手,他揩了揩她额头上的汗珠,
“哪里疼,嗯?”
霍诉手指的温度,带着一丝温热,让酥玉的眼泪,落的更甚,“我不知道,哪里都疼……”
“我带你去医院。”
俯身,他吻了吻她沾满泪水的眼睛,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带着她离开了酒店。
在去医院的路上,酥玉躺在霍诉的腿上,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嘴里,念叨着两个字,
“好疼,好疼……”
迷迷糊糊的她,只感觉自己小腹也疼,疼的像是有台搅拌机在肚子里搅动。心里也疼,酸疼酸疼,仿佛拿了最酸的醋泡着一样。
到达医院,医生诊断之后,说道,
“霍先生,小姐只是痛经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霍诉一听就怒了,双眉紧蹙的呵斥着医生,
“只是痛经,她都疼的昏过去了,还而已。”
医生叹了口气,
“根据我的检查,酥小姐是极寒的体质,四肢冰凉是常有的事,即使夏天也不是很暖。冬天一到就会咳嗽,天气变化就会感冒。这是从小落下的病根,只能慢慢调理。”
霍诉懒得听他这些废话,
“那么多废话,我只想知道怎么办。”
医生揩了揩额头的汗,本来天就热,还要面对气场这么强大的人,
“我已经开了一些止疼治宫寒的药,喝下去就会好的。至于这个宫寒导致的痛经,还是少喝止疼片的好,多喝红糖水,对身体好。”
霍诉脸色阴沉,“还有呢?”
医生有些愣了,还有,不是嫌他啰嗦吗?
“平时要注意少食生冷,尤其是月事这几天,更加忌食生冷辛辣。多吃一些红色的食物,红豆,红枣之类的,还有当归是补气的,也可以多吃一些。没事的时候,就用艾草泡泡脚,去去身上的寒气,益母草是对女性身体好的东西……”
医生对于这件事情津津乐道,滔滔不绝的讲着。
霍诉也不打断,仔细地听着,记在心里。
医生说完,他才一脸嫌弃的说了句,
“真是麻烦。”
医生心内无语,是您让我说的。
“我知道了。”霍诉和管家说道,“去抓药。”
进入病房,酥玉正侧躺着蜷着身体,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是白花花的,就像是快死了一样。
霍诉坐下,将她脸颊的碎发别在耳后,
“还痛吗?”
她摇头,声音还是那么虚弱,“不是很痛了。”
“得了吧,看你那样……”
霍诉的手指在她干涩的嘴唇拂过,
“嘴都凉了,还说不痛。再忍一下,我让管家去买红糖了,很快就回来。”
虽然这几日听惯了霍诉这稍作温柔的声音,但是不知怎么的,今日听到,酥玉觉得不甚温柔。
抬起沉重的眼皮,酥玉声音虚浮,
“少爷,谢谢你。”
从章母的房间里出来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若不是霍诉出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迷迭园。
“我还没问你,去酒店做什么了?”
连午饭都顾不得给他送,让管家去送。若不是管家说她出门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恐怕今天这丫头昏倒都没有人知道。
“我……”
提到酒店,脑海中便如潮涌般响起章母的话,说她参加天香灵芝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接近霍诉。
将她的一片赤诚之心,说的如此卑鄙龌龊。
“我去见小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