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起身去迎接。
“阿泽,节哀顺变。”吕立峰握着章泽的手,喟叹一口气。
“谢谢姥爷。”章泽微微点头,“小玉没来吗?”
他特意发了请柬,希望酥玉能来。
吕立峰声音苍老地说道,“今日这个场合,小玉担心会饶了你母亲最后的清净,所以……她在别墅门外,上了三柱清香,聊表一片心意。”
章泽这才发现,黑色的车子前面,跪着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正是酥玉。
当他看到酥玉身边的霍诉之时,眼神一闪而过的阴鸷,“我出去看看她。”
酥玉今日,不再是那千年不变的淡绿色衣衫,而是将穿了一身素衣,神色凝淡,面露悲伤。
一跪三叩,这是小辈对于长辈去世的尊重,可是她不进去,是因为章泽母亲生前,对她的怨念。
人总是会对死去的人怀有敬畏之心,她也希望,章母在最后一程,不会见到自己不想见到的人。
霍诉将上完三柱清香的酥玉扶起,替她拂去衣衫上的尘土,
“我们走吧。”
酥玉点头,转身要离开之际,身后传来章泽略显嘶哑的声音,“小玉,稍等。”
脚步,站定。
身穿一身孝衣的章泽来到酥玉面前,“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小玉,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酥玉摇头,“不了,我进去,怕会饶了你母亲清净。”
“不,小玉,今天你进去,一定会让我妈妈高高兴兴的离开。”章泽声色悲伤的说道,“她生前没有见到我和你断绝关系,我希望她在今天,可以看到。”
这也是为何,章泽专门发了请柬,邀请酥玉前来参加葬礼的原因。
酥玉还未说话,霍诉就已经发声,“我不同意!”
“霍诉,让我进去吧,不然章母走也走的不安心呢。”酥玉只当霍诉是吃醋了,但是她不得不进去。
她也希望章母能够安心地走。
“你是不是傻,你知道你进去,那些人会怎么看你吗?”
“他们会怎么看我?我和阿泽进去发个誓,难道他们还会把我吃了不成?”侧头,她和霍诉商量道,“随我一起进去吧。”
事已至此,酥玉也无法拒绝,她想,不如也趁这个时候,让霍诉也知道,她和章泽是真的没了关系。
霍诉深邃的眸凝着章泽,带着几分警告,“你若是想害她,就让她进去。”
章泽凄凄一笑,“我不想害她,我妈妈在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和她断绝关系,她在生前没有看到,难道现在她死了,我还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吗?小玉你告诉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酥玉本就对章母的心心怀愧疚,听到章泽这么说,心中的愧疚感更是加重。
“霍诉,让我进去吧,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
“丫头,你会后悔的。”
章泽的眸色晦涩了几分,却也什么话都没说。
灵堂前——
酥玉一进入灵堂,前来吊唁的亲友就都用一副嫌弃和仇恨的目光望着酥玉,他们都把酥玉当做了害死章母的凶手。
眼神毒辣而憎恨——
章泽和酥玉跪在章母的面前,章泽说道,“妈,在您生前没有看到我和酥玉撇清关系,今日我便当着您的面,和她断绝往来。”
“酥玉,我章泽从今天开始就放弃你了,再也不会对你动心,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路,另娶另嫁,再也不打扰。”
再不舍,这些话也要说出来,有的事情,不是执念就可以改变的。
这,恐怕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他已经因为酥玉失去了母亲,现在为了能够让母亲好走,让自己安心,他不得不放下酥玉,这是他为母亲做的最后一件事。
前来吊唁的亲友,都十分嫌弃的望着酥玉,窃窃私语到:
“哎,她怎么还好意思来啊?阿泽的妈妈就是因为她才去世的,难道她就不怕阿泽的妈妈从棺材里跳出来吗?”
“就是啊,要是我,我才不会来呢,多丢脸啊?”
“哼,我听说啊当时这丫头在酥家不得宠,就想攀上章泽,好嫁个有钱的人家,可是现在……”
“要是我我也不同意,谁会让这样一个为了钱的女人进门啊。”
酥袅袅凉凉的来了一句,“可偏偏有些人,就是有这个手段。”
只不过她的话音刚落,就被孙红珍狠狠地拉了一下衣袖,“说什么呢?”
没看到霍诉在那里呢,这丫头这么说,是想找死呢吧?
“各走各路,另娶另嫁,再不打扰!”
酥玉字字掷地有声的说完这12个字,话音刚落,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个苹果,朝着酥玉就狠狠地砸了过来。
若不是霍诉手疾眼快,将苹果握在手中,这苹果就会砸到酥玉额头上。
她的身体,在下一秒身体就被霍诉拉了起来,护在怀中。
章母的弟弟叫嚣着,激动地说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还敢来,若不是因为你,我姐姐也不会死,你给我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吕立峰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坏了,“小玉。”
章泽拦着那个男人,“舅舅,您别这样,妈妈的死和小玉没有关系,我之所以发誓,也只是因为想让母亲安心一些。”
那个男人激动地骂道,“章泽你到现在还护着这个女人,要不是她你妈妈怎么会跳楼,你马上把她给我赶出去,滚,滚出去!”
这个男人一闹,其他的亲友便也越发情绪激动起来,
“滚出去,要不是你,阿琳怎么会死!”
“就是啊,你怎么还好意思来到这里?你都已经害死她了,难道你还不甘心吗,你想要做什么?”
“滚出去,你滚出去啊!”
章泽拦的了一个人,却拦不住其他的人,那些亲友仗着人多势众,纷纷朝着酥玉涌了过来……
孙红珍和酥袅袅见到此情此景,内心都十分得意。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