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内，张四九已走，就剩下孟戈、牛头和马面三人。



“戈戈，你怎么答应他了？”马面疑惑地看着孟戈，道：“虽然他有张福德撑腰，咱们正视他归正视他，没必要什么都答应他吧？”



“笨蛋！”孟戈本身就很不爽，此时见马面发问，正好找到了一个出气口，于是冲马面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马面：“……”



孟戈瞪着眼道：“张四九说的对，咱们到底是被派来当他的下属的，可这么长的时间里咱们一直玩忽职守，这种情况如果叫地府中枢知道了，咱们怎么办？”



“哦。”马面委屈巴巴地答应一声，低头不语。



“而且！”孟戈话锋一转，突然声音变得低沉道：“不说我，你们两个好歹是地府创立时就存在的老人，历经亿万年的时间地府中枢虽然一变再变，可不管怎么变都对你们没影响吧，哪一代中枢成员不尊重你们。怎么到了这一代你们就被惩罚了，还给一个小小的境主当下属，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牛头和马面面面相觑，一起看着孟戈道：“是很奇怪呀！”



孟戈看着牛头和马面脸上很傻很天真的表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们。



“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孟戈大喊道。



“能啊！”牛头马面一起点头。



啪！



孟戈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地府中枢一变再变，权利轮番交替，可你们却安然无恙的原因了。”



“为什么？”牛头和马面齐声道。



“因为你们实在不值得对付。”孟戈叹息道。



牛头闻言，急忙安慰孟戈道：“小戈，你就不要生气了，我承认大马脸的智商的确不高，但你这样说他，他也会伤心的。”



“你个白痴，戈戈说的是咱们两个。”马面冲牛头呵斥道。



“好了，好了。”孟戈急忙喝止牛头和马面，道：“你们两个的智商问题咱们就不纠结了，总之，以你们两个的身份都被地府中枢处罚，就说明这一代地府中枢里真的有人要对你们下手了。”



马面接口道：“所以你的意思，咱们在被处罚的期间，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嗯。”孟戈点头，“这就是我为什么答应张四九的原因。”



马面的眼睛里顿时冒出桃花，“小戈，原来你是在为我着想啊。”



牛头纠正马面道：“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们！”



“蠢牛，刚才戈戈说咱俩傻，你把自己撇的那么清，这里你怎么愿意和我站队了？”马面不爽道。



“我又不是真蠢！”



马面气哼哼的不说话。



“不过说实话！”孟戈看着牛头和马面，“你们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张四九和最初咱们见到的那个张四九不同了。”



牛头眼睛一瞪，“难道真正的张四九死了，现在的是假冒的？”



“蠢！”马面抱着肩膀冷声道。



孟戈满头黑线，“我的意思是，张四九变了。”



“哦。”牛头默默地点头。



“这倒是真的。”马面道：“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说的话，那叫一个低三下四，活脱脱就是拍咱们的马屁，话里话外都是他是小弟，咱们是老大。”



“可他刚才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孟戈接着马面的话说道：“他说和咱们是兄弟，这意思身份地位已经和咱们对等了。这样的偷换概念，若是不注意的话还真听不出来。”



“嗯。”牛头难得正经了一下，沉声道：“这小子的心态变了。”



“是的，而且改变应该很大，才想着和咱们平起平坐。”孟戈道：“当初咱们三个知道张福德是张四九的靠山之后，决定正视张四九，稍微尊重他一下，如今在这两条的基础上还要再加一条。”



“是什么？”牛头和马面双双看着孟戈。



孟戈道：“防备点他！”



……



……



张四九捧着两本册子回到家，没急着归窍，而是坐在院内的花架下面翻看。



这时辛十四娘和白朵朵从各自的屋中出来，二人对视一眼，一起走到张四九的身边。



“你在看什么？”白朵朵问张四九。



“信众们的祈愿，都在这册子上。”张四九解释道：“我要趁着最近境主庙改建城隍庙，没人祈祷新的愿望，帮大伙把旧的愿望实现。”



辛十四娘闻言，惊呼道：“这么厚的册子，上面得很多愿望吧，要一一完成？”



“嗯？”张四九一愣，抬头看了辛十四娘一眼，“辛辛也能看到我？”



辛辛是张四九对辛十四娘的爱称，他本来想叫辛十四娘十四娘的，可那样听起来总感觉像儿子给母亲请安一样。



“我们妖修炼到一定程度，都能看到阴魂的。”辛十四娘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