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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驱虎吞狼
富贵酒楼前。



几个提着柴棍的走堂小厮,已经有了退意,不时扭着头,看向酒楼里最后一桌客人。



那位平静坐着的徐坊主,跟无事人一般,还在夹着花生米送酒。



“牧哥儿怕了的,不如把欠我五百两银子,今日便还了?”



随着杀婆子的声音,几个人高马大的老打手,冷冷挤过人群,惊得那些走堂小厮,又往后直退,退到了门桩后。



司虎怒骂两句,抽了朴刀,一声“直娘贼”便要拍案而起。



“司虎,先坐下。”



徐牧淡淡抬头,扫了一眼酒楼外密密麻麻的人影,便再无兴致。



早在造私酒的那一天起,他已经想到了今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弱肉强食的年头,拳头不够硬,你连站稳的资格都没有。



“徐牧!牧崽子!敢出来否!”



“脱离堂口三刀六洞!按着规矩,你的银子庄子,都要没收!嘿嘿,还有你的那个小婢妻,听说长得不错,到时候轮着打了桩子,再卖到北边的窑子,一个馒头一轮——”



乓!



一个酒杯,毫无预兆地砸在马拐子的脸面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周掌柜,爷今日给够脸了!”



周福立在二楼的栏杆,沉默地叹出一口气,随即背过了身,有些失落地往后走去。



风秀于林,必被摧之。



终究是太年轻,没看透这个理儿。



“哈哈,牧崽子,你死期到了!”马拐子神色狂喜,不断招呼着身边的棍夫,准备冲进去把徐牧揪出来。



徐牧背着手,起了身立在门口,突然抬起头,冲着马拐子笑了一下。



这笑容,让马拐子心底一惊。



死到临头了,这还笑得出来?



“敢问诸位,胁迫良民,聚众闹事,当属何罪!”徐牧笑着发问。



“你在说什么狗屁?”



不仅是马拐子,连着杀婆子,躲在暗处的卢坊主,听到这一句,都没由来的发慌起来。



大纪吏治极严,连铁制武器都不许私有,更别说这类聚众斗殴的事情了。



“马儿,他先前说过,有官儿傍身——”



锵锵!



没等杀婆子说完,猛然间,后头突然响起了刀剑出鞘的声音,惊得杀婆子脸色发白。



她紧张地转过头,仅看了两眼,整个人不由得哆嗦起来。



“马儿,让人散了!”



“婆儿,怎的?我还打算踩死牧崽子呢。”



“莫问了,晚、晚了!”



马拐子疑惑地抬起头,往后看了看,慌得要从旁边老墙爬上去,却不料只爬了两步,受那条瘸腿拖累,整个人又重重摔倒在地。



在他们的后方,有三个官差,冷冷握着出鞘的朴刀,各自提着一盏油脂灯笼走来。



“怎的会有官差?这都夜了!”杀婆子跳着脚,再细想一番,立即就明白了,怪不得徐牧一直巍然不动,原来早就通告了官差。



该死的。



几十余人,若是全力冲出去,铁定是没问题的。



但她不敢,左右还要在望州城里讨生活,真惹了官儿,这日子就到头了。



“城南马拐子,还有杀婆,这挺齐全呐。”为首的官差,赫然是那位络腮胡的田松,脸色也有点茫然。



事先他也不知道会有人聚众闹事,只是应了徐牧的宴请,来富贵酒楼吃酒罢了。



乓!



路过马拐子之时,似是为了杀威,田松转过刀背,冷不丁抽了下去,打得马拐子额头渗血,动都不敢动。



惊得旁边的杀婆子,匆匆忙忙掏出一袋碎银,塞到田松手里。



“徐坊主,他们诓你银子没?”田松回头,语气微微不悦,对于徐牧扯虎皮的事情,他终究是有些不开心的。



“捅死了我的好马,几日前花二十两买的。”徐牧淡笑。



“你放屁,那是老马——”



杀婆子颤着手,急忙捂住马拐子的嘴,脸色肉痛至极,又颤巍巍地摸出一袋银子,递到田松手里。



早知道就把这二十两用作收买了,但先前又哪里舍得。



田松数了数银子,满意地吊在腰下。



“滚!都他娘的滚,晚了半步,全拖到天牢!”



霎时间,原本还不可一世的几十余人,各自践踏奔逃,哭嚎声传遍了几条巷子。



有个背长棍的老打手,似是很不服气,嘴碎了两句,被后头的一个官差直接举刀砍下,半条手臂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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