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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职业病
审问仍在继续,不过季福的心理素质明显要比之前的季平好一些。



“你说银铺于九月十六日失窃,但当日银铺防守甚是严密,便是宋丙修葺房墙时,库房里也有护卫监视,他怎就如此轻易的盗走了那一百两银子?



还有,据本官查证,往日凡有外人出入库房,都会接受盘查。可本官问过宋丙,他当日修墙离去时并未遭到任何盘查!”



一旁,李易眨了眨眼。



在季福受审之前,苏文山并未问过宋丙这些话。而且,关于对宋丙轻而易举从库房盗走银子的怀疑,也是他刚刚提出罢了。



这苏府尹说起假话时倒是信手拈来,也不怕哪一天变成匹诺曹…



“分明是你故意为之,假借人性之贪婪,纵使宋丙窃银百两,而后你又谎报案情,监守自盗,贪了三千五百两白银!”



苏文山看着脸色大变的季福,厉声道:“季福!如今案情已明,还不招认!”



惊堂木砸在公案上,苏文山刚刚落下的铿锵言语似乎还在公堂里回荡。



季福心头狂颤,他从未想到这位刚上任不久的府尹会如此难缠。



“大人,宋丙能得手许是库房守卫疏忽所致,至于监守自盗…这些说起来都不过是大人的臆测,如何做准?”



旁侧,李易看着跪在堂下只顾狡辩的季福,微微摇头。



府衙多以“五听法”断狱:



一曰辞听,‘观其出言,不直则烦’



二曰色听,‘观其颜色,不直则赧’



三曰气听,‘观其气息,不直则喘’



四曰耳听,‘观其听聆,不宜则惑’



五曰目听,‘观其眸视,不直则眊然’



这季福看似严口如瓶,防意如城,但终究是漏了破绽。



宋丙盗取百两白银一事不过刚刚审出,但季福初次听闻时却毫无疑色,而且从始至终都默认了宋丙只盗了一百两银子,就好似早已知晓。



另外就是反应。



季福并没有做出丢失近四千两白银,又被府尹‘冤枉’后的应激反应。



换言之,就是压根不带委屈的!



或许府尹苏文山捕捉到的破绽更多,毕竟那‘苟官’似乎很是擅长这些。







仙鹤衔日图下,苏文山端坐公案,心境愈发平稳。



“季福,本官是在向你论断案情,而非臆测。”



站起身,苏文安从写着‘正堂’二字的签筒里取出了一支令签。



堂下,季福脸色巨变。



府衙扔签子除了和拍惊堂木有一样的震慑目的外,还有一个意味叫“覆水难收”。



潜在台词便是:我令签已经扔了,你再怎么狡辩也无法挽回。若你老老实实坦白则已,若不老实,那是要挨揍的!



季福死死盯着苏文山手中的令签,不发一言。



苏文山不再犹豫,甩手便将令签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轻响,‘掷地有声’。



与此同时,苏文山沉声道:“来人,上刑!”



堂下季福嘶声惨叫。



公案后,苏文山转身背负公堂,看着墙上诺大的仙鹤衔日图。



稍顷,有求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苏文山转过身,让衙役暂停行刑。



季福趴在地上,心中惊惧之余又夹杂着怨愤。



“大人,小民虽谎报了案情,但却没有监守自盗,此事怪只怪大人得罪了营安府…”



季福此言一出,苏文山脸色微变。



营安府徐家在府城是一等一的权贵,受祖辈福荫,最高受三等公爵。



便是如今经历两代,降为了二等候,那也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



苏文山压下心中惊震,目光冷冷的看着季福:“本官与营安侯素无往来,更无间隙,何来得罪一说?”



“季福,你若想凭此虚妄之言逃脱罪责,却是小看了本官。”



堂下,季福忍着胯股疼痛,说道:“大人心里明白,又何必装作糊涂,侯爷三次登门拜访,想和大人结为两姓之好,但都被大人拒绝…”



“还有两月前,侯府三公子上街游玩,更是被大人家的千金当街殴打,断了两根肋骨……”



一旁,吃到大瓜的李易啧啧称奇,不过却还是没能想明白这些和银铺失银案有什么关联。



苏文山没有让季福继续说下去,直接让衙役将其关进了司狱。



大堂气氛有些沉闷。



李易想要告辞,却没敢开口。



府尹大人此时的表情实在有些吓人。



正在李易坐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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