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何奎、苗德文之流,赵九州对侯云山还比较有好感。
何奎、苗德文身为朝廷官员为一己私欲无视朝廷律法、事件真相,此种人不知会伤害多少无辜之人,实在可恨;而侯云山的儿子死在自己手上,无论因何缘由,他向自己报仇都无可厚非。
“侯员外这是挑战为虚,试探为实吧!”
赵九州猜到侯云山向自己挑战的目的,当即指了出来,见侯云山脸上流露出心虚神情,赵九州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既然想试探,何须如此麻烦。秦昭,能把刀还我吗?”
先前,何奎下令拿下赵九州,赵九州的佩刀也被没收了。
“给你。”
秦昭应了句,直接将刀抛向赵九州。
如今赵九州已无罪,理应将他的刀还给他。
对赵九州的话,在场众人都听的一头雾水。
试探?
试探什么?
这赵九州在搞什么鬼?
众人都满脸疑惑的望着赵九州,只见赵九州一把接过抛来的佩刀,朝侯云山说道:“侯员外,看好了。”
说完此话,赵九州猛然拔刀,随后,朝着庭院墙角的水缸凌空劈了一刀。
刀气直逼水缸。
“砰”
“哗啦啦”
一声闷响。
水缸炸裂。
水哗啦啦流了一地。
在场众人看的目瞪口呆,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刀气。
这一刀竟然蕴含着刀气。
修行者与普通人的区别便是修行者能凝聚内劲,将内劲外放化为气。
气形成,便可御气杀敌。
赵九州是修行者?
怎么可能?
凭什么?
赵九州凭什么能成为修行者?
在场众人心中无不生出这个想法,心里充满了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侯云山苦笑着自言自语道:“你……你真是修行者。”
他知道他儿子的仇报不了了。
一个普通人向一个修行者报仇,这不找死吗?
他也庆幸,庆幸自己并没急于为儿子报仇得罪赵九州,不然,纵然赵九州杀了自己,自己也没处说理去。
“九州,你怎么一下子成为修行者了?也不告诉我们,藏的可真够……”
刘来又惊又喜,本想像往常一样为赵九州高兴,可话刚说一半,似乎想到赵九州已是修行者,身份、地位已是不同,连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这不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带到衙门了嘛!”
赵九州看出刘来的担忧,故意歉意的说道,“都是兄弟的错,兄弟晚点摆酒设宴向你们赔罪。”
刘来见赵九州并未因成为修行者与他关系生疏,心中愈发高兴,连连说道:“这还差不多。”
“赵大人。”
说话间,苗德文已从堂上下来,小跑到赵九州面前,谄媚的说道,“恭喜赵大人成为修行者,刚刚下官也是不了解实情才差点错判了赵大人。”
说到此处,苗德文狠狠瞪了眼跟过来的何奎,恶狠狠的骂道,“都怪这何奎,案件经过也不说清楚,只说赵大人您杀了侯飞,杀人偿命,理应处斩。”
“是,是,是,都是卑职的错。”
何奎心里将苗德文祖宗十八辈骂了个遍,你身为知府,你不同意,谁敢多说?现在出了事将责任都推到老子身上,真是个混蛋;可赵九州跟苗德文,他谁也得罪不起,只能将锅全部背下。
“那何奎真不适合当捕头,我觉得捕快刘来挺适合当捕头的。”
赵九州对这俩人都没啥好感,只是苗德文属于朝廷命官,官员只能由朝廷任免,赵九州拿他没办法;不过,捕头不算官职,知府可直接任免。
自己把话说到这份上,苗德文肯定知道怎么做。
“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也觉得刘来适合当捕头,刘来为人老成持重,对案件认真负责,简直是本地捕头的不二人选。”
苗德文领会赵九州的意思,奉承了一番,当即说道,“从今日起,何奎不再是江淮府的捕头,江淮府的捕头由刘来担任。”
刘来还没反应过来,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赵九州一句话,自己竟然成了江淮府的捕头,这捕头的俸禄可比捕快多多了。
他回过神,连忙感谢道:“多谢知府大人。”
“是赵大人慧眼识珠,你得感谢赵大人。”
这马屁拍的。
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