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奴家算是彻底明白了。您把奴家掳来,是怕我家老爷不从,用奴家来要挟他,是吧?”
“请柳儒士恕罪。”
“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早就应该跟奴家把事说清,甚至在跟我家老爷谈此事之前,就应先对奴家说,奴家还可以帮着您劝劝呢。”
“洪某也是以防万一。”洪承畴道。
不过,听了柳如是这番表态,他倒起疑了:“柳如是曾因弘光小朝廷败亡,与钱谦益约定跳湖自尽,也曾到海上看望乱军,从这些行为中可以看出她是反对朝廷的,怎么跟她刚才说的对不上号?莫非她是在跟我演戏?”
“柳儒士,洪某非常敬重您的气节。您虽是女子,却刚正不阿、颇知大义,听闻一直力劝钱先生反清复明,不知为何如今又是这般说法?变化是不是太大了些?”洪承畴问道。
问完话,洪承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柳如是的眼睛,看看她到底能拿出什么样的说辞,若是她敢搞鬼,说不得,得先杀了她再说,大不紧先用那些诗文搪塞钱谦益,等大功告成之日,再给钱谦益报个柳如是因病暴亡消息,难道钱谦益还能因此给自己反目不成?
其实,他这番话里颇多陷阱,且看柳如是如何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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