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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4.利托克瓦的随身日记【2】
在提问,所以真正让利托克瓦能记下的内容并不算多。



这些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说得非常细,但利托克瓦真正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些细节。



不能说这些细节不重要,从卡维的措辞和表情上就能看出,细节对于腰椎穿刺非常重要。可在追求细节之前,他很想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个穿刺到底穿的是哪里?



是穿过韧带之后进入椎管么?



利托克瓦听到了脑脊液,也在穿刺后听到了床边医生的惊呼



[喷出来了,脑脊液喷出来了!]



[太厉害了,竟然能喷出来,这个压力就和血管里的血液一样!]



[这个压力,恐怕已经超过了300o,释放掉一些之后,我做个简单的测量。]【2】



利托克瓦知道脑脊液,这是一个在19世纪已经被确定的医学名词【3】。医学院的解剖学课程也教过大脑和脑脊液的关系,只不过轻描淡写之后,能记下它的医学生并不多。



毕竟大脑解剖并不能影响到颅脑手术,没人会去切开脑子研究活人的脑脊液。



而且最为关键的地方在于,利托克瓦想不明白,脑脊液为什么会从腰部被释放出来?他更不明白,脑脊液被释放之后,为什么血压就降了?为什么卡维就说现在罗纳涅安全了,而罗纳涅也确实像他说的那样真的安全了



为什么???



还有那个和血压计差不多的测量方法,脑脊液的压力真的能看出颅脑外伤的严重程度么?



利托克瓦虽然把这些内容全记了下来,但并不影响脑海里那一堆的问号。在经历了前半夜的辗转反侧和反复思考留下的精神摧残之后,他才很不情愿地睡了过去。



然而在经过了六个小时的睡眠,等他醒来后,这堆问号并没有得到任何解释,反而变得更多了。



因为刚接受了手术的罗热里尼被护士们送了进来。



原本他的床位号应该更靠后一些,但因为床位紧张,这间病房里的一位轻伤员被准许出院,所以他才得以住进来。



这次受伤的部位从颅脑转移到了胸腔和心脏,另一个让外科医生无从下手的地方。利托克瓦还依稀记得自己医院里的外科主任是如何处理心脏外伤的,“做简单包扎即可,尽量止血,一切等心脏自己痊愈,如果它真的愿意的话”。



这一固有的处理模式全世界通用,至少在欧洲是这样的。



他从没听说过有哪个外科医生敢于打开胸腔,更没听说过有哪个外科医生敢于出手修补心脏心脏真的可以做修补么?那颗每分钟跳动100多次的心脏,每秒都要跳动两次,怎么做?



利托克瓦甚至都没见过心脏的跳动,他无法想象手术的画面,只能双眼紧紧注释着桌上一块面包,用简单的身体快速上下移动来模拟自己可能看到的画面。



不行,脑子更乱了!



“你到底要问什么?”负责这间病房的正是戈拉姆,罗热里尼和罗纳涅都是他重点照看的对象。



利托克瓦本来就是随军医生,军衔和戈拉姆差不了多少,但问起话来却非常小心“能不能告诉我,卡维医生是如何处理罗纳涅的颅脑外伤的?”



“不知道。”



戈拉姆仔细地写着病历,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主刀的安排,我根本进不了手术室,我连那晚的腰椎穿刺都没看到,我还想问别人呢。”



“这样”利托克瓦又看向了还没苏醒的罗热里尼,“那他呢?他的心脏修补是怎么做的?”



“就是打开胸腔,然后找到心包,切开。”戈拉姆指着自己的左胸口,讲得非常简单,“然后找到心脏上的破口,用缝合线缝上。”



“你上手术台了?”



“对,上了。”戈拉姆有些自豪,“能在卡维医生的身边做助手,我真的非常高兴。”



利托克瓦非常好奇,一个能让30岁的戈拉姆都如此称赞的年轻外科医生究竟有多么出色“如何评价他的操作技术?”



“技术非常了得,我肯定是不能比的,就连外科学院的副院长比尔罗特医生也无法相比。”戈拉姆说得非常直白,“但我觉得他与我们之间的差别并不只在技术层面。”



“哦?还在什么层面?”



“外科思维。”戈拉姆边写着病历记录,边说道,“卡维医生的外科思维异于常人,且根本不受传统外科学和解剖学的束缚。”



这是一个极其抽象的说法,利托克瓦很清楚这句话的意义,但他想听的是更具体的内容“传统解剖学和外科学的束缚?这话怎么理解?”



“这伱可以理解成,我们认为做不到的他能做到,我们认为做起来困难的他信手拈来,我们认为就该那么做的他这时却在极力反对。”戈拉姆说了一句废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利托克瓦知道再问这些也没意义,便争取深挖这台心脏修补术的具体过程“能不能仔细讲讲过程?”



“过程?什么过程?”



“心脏修补术啊,到底是怎么完成的?心脏真的需要修补么?”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过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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