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易星河跟花无心所想,所有的人打着打着便握手言和,停止战斗。
不出几天,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人群陆陆续续散开,露出了天空中最纯正的湛蓝色,而脚下的山水间,则多了一团团像易星河跟花无心这样的奇怪组合。
有说笑的,有讨论修炼的,还有讨论已经被炸的怡心苑的,不一会,四周便变得热闹了起来。
而就在此时,花无缺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
跟之前的脾气一样,一阵开眼,就要跟眼前的易星河拼个你死我活,甚至在花无心的劝阻下,还有自爆的念头。
好在花无心苦苦哀求,以‘你死了,大嫂花你的钱养汉子’为借口,才把他同归于尽的想法驱离了脑海。
坐下来的他,只是表面上安静了,实际上,并没有减少对易星河的敌意,在谈话间时不时会用尖酸刻薄的话,反击易星河。
就好比,易星河刚才说了一句。
“红衣来势汹汹,你我需要联手!”
就被花无缺硬生生地怼了回来:“哼,只有弱者才会选择抱团!你们冰漓剑门还不是想要依靠白家,哼,垃圾!”
易星河尴尬地撇了他一眼,并没有动怒,毕竟差点出手将他杀死,多多少少跟自己不对付,也是正常的!
他继续跟花无心聊着将来必须要做的事情。
“红衣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吞并金乌界!白水城就在金乌界的隔壁,接下来的目标自然是白水城!所以,得专心提防她的一举一动!”
“嗯,必须的!而且还要增加探子,尽量争取安插更多的探子!这样多多少少能够提升守护白水城的概率!”花无心道出了心中所想。
可没想到的是,身旁的花无缺变得不爽!
他起身一巴掌扇在了花无心的后脑勺上,大骂道:“你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年纪轻轻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叛徒!”
“我没有!我不是!”花无心一改平时对花无缺恭敬的样子,捏着拳头起身顶了回去,“金乌城是我们的家,家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吃里爬外,我只想从红衣手中夺回金乌城!”
“那你也没必要向他卑躬屈膝啊!”花无缺指了指身旁的易星河,对自己弟弟‘讨好’易星河感到十分不满。
毕竟,二者之间依旧是‘敌人’!
“你懂什么!”
花无心委屈之极,对自己哥哥的短见感到十分失望,想到亲人无家可归,众叛亲离的日子,不禁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你懂什么!就知道大吼大叫!能不能用脑子想一下,大伯仅仅是跟白城主有个人恩怨而已,一个女人!不至于不死不休!”
花无心将多年一直憋在心中的委屈说了出来,这一口恶气总算从胸口中散出,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可这一次轮到花无缺不轻松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是不够聪明,也不是脑子不好使,而是对他而言,花雄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即便是错的,潜意识中都会觉得他是对的。
等到今天,被自己的亲弟弟亲手戳穿这个‘幻境’,心中怅然,憋屈无比!
“我错了?大伯也错了?”花无缺自言自语道。
而站在一旁的二人也只是听听,并没有回应。
直到,一炷香过去了,天空中仅仅剩下白城主跟花雄对战的时候,花无缺才从纠结中走了出来。
如同花无心一样,他紧绷的一根玄松了下来,脑海里的血海深仇也忘得一干二净,同时也消除了对易星河的仇恨。
……
云霄之上,蔚蓝天空,一轮骄阳悬在白城主跟花雄之间。
此时,二人已经略显疲态,身上也有好几处挂彩,白皙的道袍也变得破烂不堪。
比起白城主,花雄怒气更盛。
“姓白的,我好好的一生都被你给破坏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花雄失态,对白城主这些年的一举一动感到愤怒之极,不由地提着手中的武器指着他的鼻尖指责。
白城主理解不了他的愤怒,只是淡然苦笑,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当年确实错在我,但是要不是你求胜心切,一定要痛打落水狗,也不至于会落到如此下场!这口黑锅我背了几百年,是时候还给你了!”
“你放屁!”花雄的伤疤再次被揭开,脑海里尘封多年的记忆喷涌而出,在心中愤怒的驱使下,他彻底失去了冷静,开始歇斯底里地大骂了起来,“臭不要脸的,当日换做是我,我绝对会用身体帮她挡下致命一击!你个废物,王八蛋,畜生,我跟你拼了!”
失去了理智,花雄提着剑用着最原始的攻击手段朝白城主斩去。
本就占不了上风的花雄,如此一来,更加讨不到多少好处,几招下来,身上已经多了好几个窟窿,嫣红的鲜血把道袍仅剩不多的白色区域,彻底燃成了深红色,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向暗红色靠拢。
受了这么重的伤势,本因该痛不欲生,可在花雄的眼里,这算不上什么,比起痛彻心扉几百年来说,这仅仅是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