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玄这么说，脸孔老人就明白了一切！



“是了，你能进到这里，是因为如意察觉到了你的武道天赋，当日你与那三名武将交手，本尊确实认为你可以领悟到‘势’，事后你果不负本尊所望。



你要来北方战场时，本尊因担心你会识破如意印秘密，故而提早布下了一个局，想要趁你识破之后脱困；结果你果真就识破了如意印的秘密，本尊也确实顺利脱困了，却因脱困后过于喜悦，一时不察而中了你的语言圈套……



如此说来，是本尊将自己的希望慢慢变成了绝望……”



“然也。”凌玄笑道，“小道能有这与前辈五五开之局，全赖前辈谦让，小道拜谢了。”



脸孔老人的脸色阴沉得非常吓人！



凌玄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他进入这里的时间太短，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有如意印的存在！



但是脸孔老人不同，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如意印的存在的！因为当初就是如意印器灵将他的元神镇压到罗天尸身中去的！



如意印的规矩也是脸孔老人用了好几百年时间，亲自验证了无数次后，才总结出来的！



用尽了办法，也被如意印规矩限制了几乎所有的手段，才总结出来的东西，就这么白送了出去不算，到头来竟然成了对付自己的最为恶毒致命的手段！



脸孔老人如何能不怒？如何能甘心？



但是再如何怒，如何不甘，他也不敢有任何的不当反应了！



没办法，在如意印规则下，他不敢相信凌玄的话，但也不敢不信他自己的判断！



这看起来非常矛盾，但却是真实的。



相信了凌玄说的话，万一这又是一个语言陷阱呢？



但凌玄说的，与自己判断的又是一致！否认自己的判断的后果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意味着否定了自己千年以来的一切！



脸孔老人在这一刻，是真的心神大乱了！



凌玄静静地看着脸孔老人，他现在是半点也不用担心脸孔老人还有什么危险的布局。



从脸孔老人推导出他的那个结论起，凌玄就又重新拿回来了优势。



如意印规则下，凌玄说了什么并不重要，因为凌玄对如意印规则的影响有限；但是脸孔老人不同，千年以来，这里的规则几乎全都是由他在无意



或是有意中定下的。



只要他敢否定自己的判断，就等于是否定了千年以来他定下的规则！



到了那时，不仅他会被重新镇压在罗天的尸身之内，如意印器灵也必然会重回被一分为二重创之前！



就连重辰，也会因此而恢复到法相境！



一个法相境的重辰就足够让脸孔老人满盘皆输了，若再加上一个器灵，就算是罗天的尸身也保不住他了！



不能信凌玄，又不能否定自己的判断，脸孔老人是进退维谷，两难了。



但这个问题其实是很容易解决的，因为凌玄刻意避开了一点，规则不是由他来制定啊！



规则不是他制定的，自然也就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说白了，凌玄只是在玩“离坚白”的把戏而已。这是诡辩，当不得真。



但是如果脸孔老人转不过来这个弯，那么他就真的要被凌玄玩废了！



“前辈，想了这么久，在想什么呢？”



脸孔老人心已乱，实在是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来了，不由长叹了口气，道：“唉……，小辈你赢了。”



话音甫落，整个墓城突然剧烈震动了起来！



“这……”



凌玄一时不明所以！



“如意印要出世了。”脸孔老人一脸淡定地道，“小辈，你虽是赢了本尊，却仍是棋差一着；本尊不要这如意印与罗天尸身了，你就留在这里看守这两样东西，直到寿尽吧。”



不好！这个老东西掀桌子了！



凌玄大惊之余，就要逃遁时，脸孔老人反手往凌玄身上一按，将凌玄按在了原地！



“再会了，小辈。”脸孔老人说着，身上绽放出无数黑白神光，将凌玄团团困住后，脸孔老人再度分化为一张脸孔，以及器灵老人！



“此光名为混元琉璃神光，乃是罗天成道化形后生成的先天神光，便是道君被此光困住了也休想挣脱开，你就安心在此被困至死吧。”



这回轮到凌玄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了！



墓城世界的剧烈震动在半空中震裂出了一条缝隙，那脸孔趁着墓城世界内的力量絮乱钻进了缝隙之中！



凌玄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整个墓城世界的震动都不能动摆这混元琉璃神光丝毫，凌玄自问也不可能能动得了……



良久之后，震动渐渐停息，整个墓城世界就像是被梨过了一样，尘埃飞扬，沙砾满天！



“小年轻，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