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惜什么”?
庄广陵道:“丢进酒肆畜栏,任其自生自灭呗”。
唐玄道:“这样不行”。
庄广陵没好气道:“和你有关系”?
唐玄点头道:“嗯”。
庄广陵诧异道:“和你有啥关系”?
唐玄遥指范子夷认真道:“别人做错了,我们有能力,便要纠正。人生而平等,没有谁,可以任意处置别人,他也不例外”。
庄广陵笑道:“那没能力呢”?
唐玄笑道:“你有”。
庄广陵又好气又好笑,沉默半晌,叹息道:“活在这个世上,做任何事,无论是你喜欢的,或者不喜欢的,都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可能是时间,又或者是别的东西。所以世人多为己。有时候,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儿,但就是这件小事儿,要付出的代价,可能自身便无法承受。有些时候,需要仔细斟酌,反复考虑,才去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儿。唉”。
唐玄笑了:“想那么多,太累。做自己认为对的,就对了。至于代价那些,因心中无愧,亦无悔”。
庄广陵认真的看着唐玄那双带着笑意,隐藏悲伤的双眸,纯净无暇,深如星海,毫无杂质。不由的心中动了动。
他摸了摸唐玄的头道:“年轻人,心性不错,可惜,在这俗世,行不通。。”
“你不许摸我家唐玄,他,是我的”。。蔡姚红着脸,刺猬头钻了出来,很不爽的对庄广陵大声道。
庄广陵望了望唐玄,又望了望,总和唐玄腻味在一起,也不觉得腻味的黑小子蔡姚,好像明白了什么。神情抽搐起来,一股恶寒,浑身汗毛根根竖起。他屁股下意识的挪了挪,尽可能的远离这一对好基友。。
他含混道:“好吧,好吧,吃过饭再说。以范老头的效率,估计这会儿也杖完了,丢进畜栏一时半会死不了”。。庄广陵此时,连目光都不愿再挪过来。
.........
范子夷重新举起酒尊,面容让人觉得和蔼可亲,有如沐春风之感,“薄酒,薄菜,贻笑大方,诸位请”
这次就连道信大师都举起了酒尊,众人一起喝了一尊。
范子夷微笑着放下酒尊,捉起玉箸道:“诸位,请用菜”。当先夹一筷子,放进嘴里,咀嚼着。
庄广陵拎着筷子,不是再吃,而是在玩,一根一根的挑着各个青花瓷蝶里面的菜肴,面露嘲讽色,自语道:“洋洲的鲸肝,济州的雀舌,元洲的猿脑,仓洲昆仑雪莲。这他么的,真是好薄的菜”。
言毕,投箸不食,只是闷闷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公宋时代古窑酿出的贡酒。
庄广陵的动作吓得在旁倒酒的侍女素手抚心,做楚楚可怜状。
唐玄凑近一点道:“这些菜,有名堂”?不懂的就问嘛。
庄广陵差点一跳而起,惊声道:“别过来,你小子,离我远点。”
唐玄摇头无语,和蔡姚边聊边吃。贵也好,贱也罢,入口变粪,你不说,便算了,至于这么受惊么?
酒罢三巡,菜过五味。
除了三个先天武者,唐玄,蔡姚菜扫光之外。庄广陵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冒,还要提放着有些躁动的唐玄,张道燃与道信则心事重重,三人吃的甚少。
吃过鲜果,饮罢中洲清宫普洱金瓜茶。
道信开口道:“阿弥陀佛,谢范施主款待,只是这商首令,与北大常平仓的物资调拨之事,还需范施主定夺。吐沙虫繁衍季节在即,老衲与道燃真人来此,受北擎洲流觞施主之重托,还望范施主,以苍生为重,莫要推辞。善哉,善哉”。
范子夷大袖一摆,笑道:“鄙人受天上商士之厚望,忝掌五洲商事。五洲统国公议,且大统国龙呈均定案。这一年四季的物资调配,于你北擎邑,可有缺少”?
道信道:“未曾缺少”。
范子夷哈哈大笑道:“既然未曾缺少,这额外之供应,关我商士何事”?
张道燃开口道:“范大夫,唉!今时不同往日。迷失深渊对面的虫巢,已发现百余个,而阵列之灭虫炮,不过三十余,还有其他给养物资,也是远远不足。还望范大夫体谅”。
范子夷惊讶道:“去年不过五十余个虫巢,如今,已有百余个”?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范子夷捏须沉吟,他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五洲灭,他这个商首会是什么下场,他也清楚的很。只是这代价和好处嘛,还得斟酌斟酌。
无交换,不成商。光这二人红口白牙,就要他范子夷往出拿东西,这可不够公允。
虽说他如今在长陵邑威风八面,但若无那些卫士法士众多炮灰,呃不,众多正义修士在前面顶着,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给是要给,但不能白给。他心有定论。
想到此,范子夷眼睛眯起,本就狭长如锋的双目,闪着光,在张道燃与道信身上游移着。
真是蛋疼,卫士法士,一没钱财,而历届抗虫,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