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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狼狈为奸 二




所有人都成了时间的主人,所有人都可以彻底的放纵自我。中洲都以北擎邑为最荒凉之地,天下都以卫士为最苦之人,只有身在其中的他们自己,不知道。



.........



茅屋前,左近皆是戈壁裸漏的土地,而再往远处,却是淡黄色的雪壳。



此时茅屋的院门敞开着,也燃起两堆篝火。



“唐玄,怎么没去玄女庵守岁”?房六酒足饭饱,斜躺在椅子上,脚下垫了块木头,笑着说道。虽说酒已足,但这酒杯却是说什么都不肯放下的。



醉剑二字,这醉字,唐玄算是见识了,但是那个剑字,却一直没机会领教,好在他也不想领教。



“守岁”?唐玄坐在木椅上,慢慢往篝火中填着柴。



公三道:“一年一度,所有卫士大集会的日子。肉吃饱,酒管够。怎么,没通知你”?



唐玄默默摇头,继续填着柴。片刻后,锅内水沸腾,锅盖儿在蒸汽的不规则推动下,发出砰砰砰的闷响。他起身冲茶,然后将两个茶杯放在公三与房六公用的桌子上。



公三与房六对望一眼,相视哈哈大笑,尤其是房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胡子一抖一抖。



唐玄苦笑将椅子向后拉了拉,也学房六那样,脚下垫块木头,斜躺着,很舒服。想笑就笑吧,笑乃自由,还是隐私,他也没兴趣问。



好半晌,房六止住笑声,抽搐道:“玄小子,你就不好奇我们为何发笑”?



唐玄道:“不好奇。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公三老爷子也会笑”?说完,他歪着头望着公三那褶子开花的脸,看了一会儿,觉得不怎么好看,就转回目光。



二个老头儿又是一阵大笑。



房六道:“三爷,您说说吧,我,我这口气上不来,不适合讲话”。



公三点了点头道:“其实你是被我们连累了。照常理,卫士应该全员参加,但我们二人年年不去的”。



唐玄道:“为何”?



公三眯着眼睛端起茶杯,仔细端详着:“以前的理由是:那里太闹挺。如今的理由是:那里太闹挺,酒不好喝,饭不好吃,还是这里好。小子,你来了,我们这日子可是好过多了”。



房六放下酒杯,喝了口滚烫苦山茶水,啧啧有声,眉头舒展,猛点头表示同意。



公三继续道:“如此经年,玄女庵那头也便懒得通知我们了。你这关口与我紧邻,算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被遗忘也算正常。可能这就是习惯性忽略吧”。



唐玄道:“鸟不拉屎”?



公三点头:“不光鸟不拉屎,而且虫都不来。。”。。。



“喜欢就常来”,习惯性被忽略也好,鸟不拉屎虫不来也罢,唐玄也不喜欢闹挺的地方,清净点挺好。



说完,唐玄自顾自起身来到院外。身躯直立,目视前方树林方向站好,缓缓闭眼,又在睁开,一口白色的浊气,从他口中缓缓吐出。



唐花旋转,玄玄气萌动,轻柔的在他体内回转着。



每日练功已如吃饭睡觉一样形成习惯,只不过他现在不再强行搬运大周天而已。



“怎么看”?房六眯着眼睛望着唐玄身上白蒙蒙的元气。



公三双目放出尺许长的微光也在看着,良久之后才摇头道:“很普通,很简陋,很垃圾”。



“那”,房六将疑问的眼神投向公三。



“你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当然也不知道”,公三微笑。不知为何,也不知到从何时开始,只要身在茅屋,他的微笑越来越多。



不清楚二个老爷子心里波动的唐玄,心里一直揣着一个问题:这么长时间,鬼见愁、穿云箭去哪了?难道走丢了?



遇到危险不至于,也不怕,但迷路却是世间最难解的谜题,唐玄一向对此深以为然。



但这北擎如此简单且粗线条的环境也能迷路?也太白痴了吧!



百思不得其解的唐玄只有耐心等待。。



..........



迷失深渊是一条沉睡的巨龙;北擎邑的城墙是一条蜿蜒彷佛游走的巨龙。



在城墙靠中洲方向二十多里的戈壁地面上,鬼见愁与穿云箭愣是跑出第三条长龙。



这条长龙的形成,归功于鬼见愁英明神武的指挥,更归功于穿云箭那两条短粗而有力的腿儿。



如今二人默契更高,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便会得到对方最合适的配合。



鬼见愁小爪轻轻一拍穿云箭的脑袋,穿云箭嘎的一声,便由疾驰的状态下瞬间改为骤停。



地面发出沉闷的震响,原地沙土飞扬,若不凑巧脚下有块石板,那倒霉的石板也会应声爆裂。



紧接着穿云箭便将本就很矮的身子蹲的更矮,只露出鸟头四下张望着,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而鬼见愁则轻声怪笑,对穿云箭报以:你很优秀的眼神儿之后,身躯化为一团黑烟,横向向一路经过的卫士居住的木屋飘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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