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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唐玄有些疑惑的眼神,张道燃笑着补充:“还你长陵邑的人情,顺便报答北擎邑救苦救难之恩”。
“多谢”,唐玄洒然一笑。
“无量天尊,唐玄,你还是把我当成外人”,张道燃摇头苦笑。
“不敢”,唐玄微笑。
“阿弥陀佛,佛道佛陀,责无旁贷”,一直没说话圆觉,此时开口了。
他一直在琢磨为何与安雨轩差不多大的唐玄,一日千里的进步着,而自家那狗头,还在用枪,用剑之间摇摆不定,连他妈的人王练气士第四等都还没突破;更搞不明白,唐玄如今“红颜知己”多的发紫,前仆后继。
而自家那狗头,除了梦中的小红,就是忽冷忽热的龙笑梅,简直是光棍一条;人家背着孩子满地跑,自家那狗头,唉······
但以自家那狗头与唐玄的关系,这个忙,无论如何得帮,这个态,无论如何得表。更何况,己方,本就站在五洲正义的一面,不管怎么说,你莫名其妙把人家家属绑了个干净,太过分了吧?
“诸位,聊好了吧?聊好了,唐监洲,就要跟我走了”!,周正放下通讯器,笑着上前道。
“有事儿”?唐玄一愣。
“龙统国,有请”,周正笑了笑道。
“山长水远,就此别过。诸位保重”,唐玄抱拳,对围成数圈的当今中州顶级战力的修者大声说道。
“保重?太重了,爸爸抱不动了”,唐可昕咕哝着。这几天听的多了,接触的人多了,巨鹿之奶喝的更是海量,导致她说话也利索了不少。声音奶味虽浓,但清晰,清脆了不少。
“妖孽啊”,张道燃,裴先知,乐笑星,温艳阳,曲流觞,圆觉,姜成等等众人目送唐玄登机,口中说出来的却是相同的话语。谁都知道,唐玄不过出世大半年,而唐可昕更是刚刚出生二十来天的光景······
这还是人吗?
“有些人,即便性子再平和,他这一生,也注定是不平凡的。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孔希言捋着胡子,一脸的骄傲!他这个骄傲,可不是为了唐玄与唐可昕,而是为自家那个在大雪山龙岩寺飞天遁地,无恶不作的孙女唐思玄而发。
总有一天,我把我孙女拿出来,震一震你们这些凡人,让你们目瞪口呆的高叫:不可思议!老圣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经此一役,中州,五洲部分修者,四极卫士,人心渐渐聚拢。而孤独无依的人族,凄惨寥落的氛围,在这群精英人群中,渐渐被一种叫温暖的情绪所替代。无论如何,他们或者她们,不是孤军奋战。
众人沉浸在温暖中,孔希言老圣人却转身就跑!跑回自己的房间之后,迎头撞上一脸紧张的孔明。
“包好,快走”,指了指床上高高的隆起,孔希言严肃吩咐道。
只有他和孔明知道,一颗空前绝后的巨大胶珠,正在层层包裹中,独自发着光······
··················
“功夫茶,铁观音”,茶是好茶,水是好水,煮茶之人也是高手。只是能让这个人亲手煮茶的对象,数遍五洲,却不多。
北海静观天下内,唐玄与龙呈均微笑对坐,罕见的,龙呈均并未夹着香烟吞云吐雾,而是极有耐心的弄起了功夫茶。
他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舒缓,还有着极美的韵律与美感。
“唐监洲,好大的杀气”,龙呈均倒好一杯,轻轻推到唐玄面前,伸手示意着,同时自己举杯。
“身不由己”,唐玄沉默着,望着杯中淡绿色的水,神情有些愣愣。
“你变了”,龙呈均将杯中滚热的散发着馨香的茶水一饮而尽,咋着嘴叹息道。
“人说,世路崎岖,会让人弯腰低头,负重前行,苟延残喘,忘记自己。而你,却越经磨砺,便越是锋芒毕露。可还记得初心”?龙呈均望着唐玄那双深邃如海的眸,笑了笑继续说道。
“愿尽我所能,尽我余生,不论置身于何地,不论置身于何境,遇男遇女,贵人凡人,我誓唯一之愿,在为苍生谋生路,为万代开太平!焚身骨碎,不足惜”!唐玄缓缓开口,眸中尽是回忆之色闪过。
“有唱高调之嫌”,龙呈均一笑,缓缓摇头。
“也许吧”,唐玄微笑回应。
没有他的经历;没有对大宇之上的了解;没有在唯美的苍茫高山云海间陶醉过、迷恋过;没有对这片熟悉的世界,往昔的宁静有过深刻理解与依恋,很难对这“苍梧之誓”生出共鸣的感觉。
被逼也好,无奈也罢,这誓言,无时无刻不在其内心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苍梧之誓,厉害!这样的誓言,我不敢发!生怕哪一天,我坚持不住了,那样,是对自己,对誓言罪大恶极的侮辱”!龙呈均蓦然神色一正,望着唐玄,目中流露出深刻的情感。
静观天下,灯火彻夜不息。
沉浸在永世流浪计划的悲壮与苍凉中,沉浸在人族末路的五洲现状中,唐玄久久不能自拔。
唐玄曾经想过,有一天,登临大宇,面对无数异界生灵,该以何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