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说弟子保纣伐周。弟子岂肯有负师言?弟子知吾父残虐不仁,肆行无道,因得罪于天下,弟子不敢有违天命。只吾幼弟又得何罪,竟将太极图把他化作飞灰?他与你何仇,遭此惨死?此岂有仁心者所为,此岂以德行仁之主!言之痛心刺骨!老师反欲我事仇,是诚何心!”殷郊言罢,放声大哭。
广成子叹了口气:“殷郊,你不知申公豹与子牙有隙,他是犯你之言,不可深信。此事乃汝弟自取,实是天数。”
殷郊说道:“申公豹之言,固不可信,吾弟之死,又是天数,终不然是吾弟自走入太极图中去,寻此惨酷极刑?老师说得好笑!今兄存弟亡,实为可惨。老师请回,俟弟子杀了姜尚,以报弟仇,再议东征。”
广成子问道:“你可记得发下的誓言?”殷郊答曰:“弟子知道。就受此厄,死也甘心,决不愿独自偷生。”广成子大怒,大喝一声,仗剑来取。
殷郊用戟架住:“老师,没来由你为姜尚,与弟子变颜,实系偏心。倘一时失礼,不好看相。”广成子又一剑劈来。
殷郊说道:“老师,何苦为他人,不顾自己天性,则老师所谓天道人道,俱是矫强!”
广成子言曰:“此是天数,你自不悔悟,违背师言,必有杀身之祸!”复又一剑砍来。殷郊急得满面通红,说道:“师父,你既无情,偏执己见,自坏手足,弟子也顾不得了!”乃发手还一戟来。
师徒二人战未及四五回合,殷郊祭起番天印打来,广成子着慌,借纵地金光法,逃回西岐至相府。正是:
番天印传殷殿下,岂知今日打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