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拨不出去。
益州大牢,益州专使的人都被打入死牢,这谁遭受了无妄之灾,谁能够服!更何况,他们扭头,看看他们的父亲,还有他们的孩子。
若确有其事,他们认罪,可是他们是被冤枉的。
“这在长安生怕被杀,可是却是有惊无险,好不容易九死一生的逃回益州,却是这样的下场,主公,我们无罪啊,主公!”一人朝着牢房顶高呼,那是在向天鸣冤!
“我们无罪啊,主公!”
……
牢中瞬间就是哭喊声一大片,这所谓一点带一片,也是这般吧,他们的心不平,死都不暝目啊!
“主公,我们无罪,我们的确没有通敌!”
……
“吵什么吵!主公已经下令,你们这些反叛之人,十日后当街问斩!有这哭闹的功夫,还不如好好的度过这十日。哭,能让你们免死吗?”牢头高喝,这益州的刑狱啊,那是太松散了,那就是为什么刘备在得了益州之地以后,要严刑罚的缘故。
“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无罪!”
……
“这些话啊,你们留着去和阎王喊冤去吧!好了,别再吵了,打扰我睡觉!”
“我们要见主公!”
“对,我们要见主公!”
“你们啊,省省吧!主公哪有空见你们,你们这一群通敌之人,害了两位公子,不把你们千刀万剐,已经是好的了!”牢头喊了一句,直接离开。
“放我们出去,我们要见主公……”
他们的声音,就在这死牢中回荡,只是再也不会有人理他们。
死期已定,这个日子已经压垮了许多人的神经,在这含冤待雪的不忿中,是认命,还是反抗,只怕他们现在心中想的是,是主公负了他们,而不是他们负了刘焉!
要知道,在长安,他们可是直接会被株连的,可是董杭直接放了他们,回了家,却被主公当成了替罪之人,去抵消他心中的愤怒,他们怎么能服!
而在苦求无果之后,再有那死亡之期压迫着他们恐惧的神经,他们想到了第二条路,也是他们的生路。
正如他们所言,是主负了臣,而不是臣负了主,这个思想一旦生根发芽,那就是萧墙之祸。
只是,能逃出去吗?若是在其他地方,他们逃不了,但益州不一样,益州刑罚松散,之前就有逃狱的案例,而他们因为长期在益州府任职,对这益州大牢更是了解的清清楚楚,之前逃的人都没事,他们逃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哪怕是刘焉因为丧子之痛,非要置他们于死地,那么主即然不仁,那臣亦不义!他们有办法,让刘焉再也顾不上他们。
他们不会想到,他们今日之谋,正是绵竹大火的起因,这本就是刘焉自己作死,非要把丧子之痛,让别人的死来抵消。
一夜之间,绵竹大火,益州府的火势蔓延,将刘焉所造天子车乘,锦袍焚烧的一干二净!
而被他打入死牢的专使不知所踪,更是有他所造锦袍、天子诏失踪,只是,他已然顾不上这些,只能下令迁都……
先是经历了丧子之痛,再是绵竹大火,刘焉一病不起,一世英雄终究要走向末路。
长安,离刘范、刘诞被斩,已过了二十日!
早朝后!
“大都督!”杨书就跟在董杭的旁边。
“何事?”
“绵竹大火,刘焉迁府,从绵竹迁往成都。”杨书说道,校事府现在已经开始将情报网撒向了各地,尤其是随着天雪阁的人进入各州郡以后。
董杭点点头,这倒是和历史上的相符了,绵竹大火后,刘焉必亡,益州变乱已生。
“是什么缘由?”
“大都督可记得那些益州专使吗?”
“记得。”
“正是他们,他们在回去以后,刘焉因为丧子之痛,不顾后果的将这个痛全部发泄在那些益州专使的人身上,并将他们打入益州天牢,公子也是知道的,益州刑狱者,本就有逃狱者,结果,他们逃了出去,为免刘焉继续追捕他们,所以他们……”
“这些背主之人啊!”董杭冷笑道。
“另外,大都督,我们还有新的发现。”
“什么发现?”
“是益州那些人无路可走以后,所以只能求援于大都督,所以他们献上了刘焉所造天子诏和天子锦服,他连年号都定了,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杨书说道。
“这些东西现在在哪里?”
“在校事府。”
“好,我们现在去!”董杭转过了头,说道:“姐夫,几位先生,你们也随我走一遭吧。”
“是,公子。”李儒他们就跟在董杭的后面,在天子大婚以后,关于益州的事要提上日程。
就像魏延诸将,已经动身去了汉中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