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散尽,乌云开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官兵们簇拥着昭泰民、屈含星,打着得胜鼓唱着得胜歌,高高兴兴地回到本部军营。
连日奔波,加之满腹心事,丽儿连续几夜都没睡好觉,心情这一轻松,一觉睡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恍然想起老鞑子要来攻城的事情,一股身坐了起来,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两个仆人急忙走进她的房间,躬着身子道:“小姐,有事请吩咐。”
丽儿问道:“昨夜打仗了吗?含星哥哥在哪?他参战没有?”
一个仆人道:“八成是打了一夜的仗。屈少爷昨晚就走了,一夜未归。你们的屈家军天没亮就出发了,过方才传来了好消息,老鞑子被败了!”
“诶呀!”丽儿一边穿衣服一边责怪道:“你们俩怎么不叫醒我,我含星哥哥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得去看看他!”
仆人道:“小姐,不是我们不想唤醒你,是军中的头头不让我们唤醒你,还让我们有事瞒着你。”
丽儿更加焦急,她胡思乱想:莫非含星哥哥出了事?要不不可能封锁消息。越着急,这衣服越穿不上,急得她哭了起来。
两个仆人赶忙上前帮忙,好歹算是把衣服穿上了,由于过度慌乱和着急,衣服的扣子都错了位。
“刁丫头起床没有!”门外传来突然传来屈含星的声音,仍是那样的清脆,那样的好听。
丽儿闻声大喜,赤着脚跳下床,直奔了出来,叫道:“含星哥哥!”一阵风似的扑入屈含星的怀中。心下激动,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屈含星笑道:“一见面就哭鼻子,羞不羞啊?别人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的脸,见她俏脸红润娇艳,气神两足,心下大安。
丽儿破涕为笑,突然狠狠地掐了屈含星一把,怒道:“就是你欺负我了!你出去打仗为啥不告诉我?人家……人家都要担心死了!我宁愿在战场上为你挡枪挡箭,也不愿这般担心受怕……”伤心自怜,泪水又扑簌蔌地滚落。
屈含星心中极为感动,爱恋疼惜,搂住她的肩头,连忙软语赔罪。
丽儿被他这般温柔哄慰,反倒哭得越发伤心起来。
丁武道:“少爷确实是星神转世,丽儿一见到他,两眼保证降下流星暴雨。”
丽儿“噗哧”一笑,这才想起屋里有多人在侧,微感害羞,红着脸轻轻推开屈含星。
屈含星笑道:“我哪是什么星神,我看我像个大龙王,丽儿一见到我,两眼保证瓢泼如注,而且总不放晴,差劲之极。”
众人哈哈齐笑。
丽儿挥手打了他一巴掌,喝道:“不许瞎说!叫我检查检查,看看哪里碰伤没有。”抬手把他拨转一圈。
卫士、范天虎、丁武、仆人见二人在秀恩爱,纷纷知趣退了出去,将门掩上。
丁武把门拉紧又推开,探头逗道:“你们小两口儿热乎儿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啦!”
丽儿把头一偏,白了他一眼,皱着鼻子道:“去去去!赶紧滚!”
屈含星见众人离开。轻轻地拉过她的手,与她并肩坐在床沿上,轻轻地问道:“丽儿,江湖险恶,沙场上刀枪无眼,难道你真想与我打打杀杀、担心受怕的过一辈吗?”
“我不在乎!”他两眼定定望着他,极为严肃地说道:“含星哥哥,三年前,我在独狼岭与你邂逅,就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你,如今更情根深种,生死以系。我帕丽古丽从今个起,心是你的,人是你的,命是你的。无论将来怎样,我都义不容辞地跟随你,苦也甘甜,死也情愿!”
屈含星心中剧颤,眼圈登时就红了。这下子,他所有的武装一齐冰消瓦解,那兄妹之情瞬间化为爱的火焰。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竟把她一拥在怀,紧紧的、紧紧的抱着她。感觉到她全身在颤栗,他的心就绞成一团。
“丽儿,丽儿,从此我愿与你生死以共,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丽儿哭声叫道:“含星哥哥,这句话我等了好久好久,今天……今天你终于……”两手箍住他的脖子。
屈含星心旌摇荡,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低下头来,往她那颤动的双唇上吻去。
这一吻,只属于人生青春的早期;这一吻,热血向熔岩,脉搏像火焰;他们的嘴唇相呼相逗,狂热而鸷猛的辗转着。
他贪婪的吸吮着那甜蜜而柔软的舌尖,在阵阵的颤动中,席卷每一处香甜的肌肤。一边吻着,一边哑声喊道:“好妹子,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丽儿低低的发出一声欢愉的呻吟,全身瘫软,双手懒洋洋的勾在他的脖颈上,仰身向床上倒去。
双手用力朝下一扳,将他扳倒,完全压在自己的身上。肩头微颤,两丘剧烈起伏,欲拒还迎。那甜蜜诱人的芬芳缭绕鼻息,更引得屈含星情火轰然窜烧。
周身火热,血脉喷张,嘴唇从她的唇上突然滑落,倏然吻向她那雪白秀颈,又缓缓地朝她胸部前移去,从她敞开的领口间探入,蠢蠢欲动……
廊风穿窗,把一扇窗户哐然吹开,撞击在窗框上,哐呛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