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烦人么?”房门一开,一个白衣少女推门而入,屋子里的人顿时都惊呆在那里,目光齐刷刷地望着丹妮尔。
今天她打扮得异常的漂亮,身穿白袍,内衬粉红色的胸衣,秀发飘飘,随着头颅的摆动,露出一对杯口大的金耳环,完全是一个汉族女孩子的打扮。
她站在门前叉腰而立,俏脸罩霜,眉目生嗔,说不出的娇俏动人。
刘大贵脑中顿时轰隆一声,一片空白,耳中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声响。过了良久,才听见纷乱的声音以及自己怦怦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声。
心里暗暗的惊呼:“我的妈呀!比我家年画里的仙女还好看。”
迷乱之际,只听屈含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查妮尔妹子,我,我不是不欢迎你,只是怕大家伙都受拘束。”
查妮尔哼道:“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好,本姑娘今天正好没有闲心搭理你,等战乱平息后,破星星,看我怎么收拾你!”身子一转,摔门而去。
屈含星呆愣了一下,却听刘大贵啧了两下嘴唇,很是怜惜地道:“人家既然好心好意的想和咱们共进晚餐,就应该笑脸相迎,你可倒好,还整出这样的一句屁话来!敢情你有女人三四个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那管我们这些饿得嗷嗷直叫的饿汉子啊!”
刘家有恩于屈含星,这份恩情厚重得无法回报。他早把刘大贵当成自己的哥哥对待,无论在情感上、事情上、物质上,都把这位大哥放到最高的位置上。
一路走来,三个人谈笑说趣,屈含星从不介意他说些什么,今天他言词不但过火,还直白地说出他的痴心妄想。
之前范天虎不止一次的说过此事,屈含星每次听完,只是置之一笑。
今天也不知到刘大贵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当众剖出心底的秘密,屈含星本想对他不切合实际的想法训斥他几句,一想起刘爷爷的惨状,欲言又止。
范天虎可不管什么情面,当即说道:“少爷,你不知道,你别看这大贵表面憨了吧唧的,他的心思可重了!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心想做酋长的乘龙快婿呢!你说,查妮尔对你痴痴情的,他能不吃醋吗?”
两个使女正在为他们擦洗碗筷,听到这话,都好奇地朝刘大贵看去,呀然道:“啊!你喜欢上了我家大小姐?”说完,笑得是花枝乱颤。
刘大贵的心思被范天虎当面揭穿,又被两个侍女一番嘲笑,显得颇为狼狈,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就连脖子也涨得通红。
刹那间感到无地自容,大声吼道:“别听那范黑子瞎放屁!”
蓦地抄起一个饭碗,高高的举了起来,冲着范天虎吼道:“你再说一句!”
范天虎的黑脸顿时也沉了下来,把头往前一探,指着自己的头顶道:“你刘家小子有本事往这里打!”
两个侍女惊骇不已,惊叫着:“别打架!别打架!”
屈含星玉面如霜,拿起酒杯“啪”的往桌子上一顿,喝道:“够啦!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
范天虎吐了一下舌头;刘大贵也蔫蔫地坐了下来,此后谁也不敢再提起这件事了。
月光如水,明烛燃尽,三个人在欢喜中尽兴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去了。
屈含星回到自己的房间,沐浴休息,把身子向后一仰,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他满腹心事,一时无法入睡,双手枕于脑后,跷着二郎腿,透过水晶窗户仰望着群星。外面冷风习习,树影婆娑,连日来从未这般放松,他想起这些天的奇特遭遇。
一枝花、米万金、店小二、王大哥、多吉、单二郎、刘大贵、刘爷爷、火胡子、莫里、以及千本部落的兵士们。
对少数人的疑惧,对多数人的眷念,千情百感丛集在他的心头。当他想起查妮尔的时候,心里不免升起一丝苦恼。
这些日子里,挂心的事情委实太多,因此很少想起文姬来,此刻她那绝世容姿刹那跃入脑海,未尝模糊,反而更为清晰,一时间意乱情迷,不由痴了。
忽然又想起了查妮尔,那音容笑貌,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既幸福又苦恼,一颗心怦怦乱跳。
过了良久,屈含星摇摇头,将她们从脑海中驱走,翻了一下身子,困意逐渐涌将上来,过不多时,沉沉睡去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屈含星还在梦乡当中,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屈含星一股身坐了起来,问道:“谁?”
“是我!”门外有人道:“我是这里的扎里主管,是奉酋长之命,特来召见屈少爷,说有要事找少爷商议,还望少爷能早一点过去。”
屈含星急忙跳下床来,简单地梳洗了一下,跟着扎里急匆匆的朝酋长府走去。
丹德烈、查布尔和两个千户长正在大厅里等候,见屈含星到来,查布尔急忙迎了上前去,他满脸笑意,拉着屈含星的手道:“一大早就把你唤来,一定搅了兄弟的好梦,对不住了!”
屈含星急忙给几位长老施了一礼,很客气地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叔叔急着唤侄儿前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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