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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兵百万让交权?朕这生如履薄冰》 第401章 冯胜谋逆剑下亡
(毒刃寒光在御座前划出半道弧线,血珠沿着龙爪纹路缓缓晕染。



当朱柏抬手欲触屏风上闪烁的星图时,他冕服山纹中渗出的霞光,正悄然改变着血迹蔓延的方向……)



毒刃坠地的刹那,整座奉天殿的蟠龙金柱同时震颤。



剑锋溅起的血珠在半空凝结成冰,顺着龙椅扶手的缠枝纹路蜿蜒流淌。



当第七滴血沁入狻猊浮雕的眼窝时,朱红漆面上突然浮现出靛蓝色的狼头图腾——那正是瓦剌可汗金帐前悬挂的苍狼纛旗纹样。



朱柏屈指轻叩龙案上的翡翠鸩壶,壶身雕琢的九条螭龙应声游动。



壶嘴升腾的寒气在御案上方凝成朵冰莲,莲心托着的却是半幅残缺的北境舆图。"此物本是赐予混入五军都督府的瓦剌细作。"



帝王冕旒下的阴影遮住了眉眼神色,唯有腰间玉带缀着的十二颗东珠突然转为暗红,"倒是与冯将军袖中的突厥密信颇为相配。"



壶身流转的翠色映在冯胜脸上,将他抽搐的面部肌肉扭曲成塞外常见的风蚀岩地貌。



老将断臂处涌出的鲜血在地砖缝隙里结成冰晶,每粒冰晶中都封存着半枚残缺的虎符纹样。



当他的冷汗滴落在御前金砖时,砖面暗刻的二十八宿星图竟渗出墨色汁液,将"危月燕"方位的星子染成瓦剌王庭特有的靛青色。



"陛下明鉴!"冯胜突然以独臂撑地,官袍补子上的麒麟纹路片片剥落,露出内衬暗藏的《九边军镇图》。



他喉间发出的嘶吼震碎了藻井垂落的冰棱,碎冰落地竟化作十七枚铜钱——正是当年蓝玉北伐时用来占卜吉凶的洪武通宝。



朱棣蟒袍下摆的潮水纹无风自动,露出内衬上徐皇后用陨铁粉绘制的《火器构造图》。



他靴尖碾碎的地砖碎屑悬浮空中,拼出燕山十六卫的布防态势。



当他的剑鞘触及御阶第三级时,丹墀下突然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震得殿顶悬挂的青铜编钟齐齐奏响《破阵乐》。



翡翠鸩壶突然自行倾倒,壶中酒液在龙案表面漫延成黄河九曲的走势。



当酒浆流至"河套"位置时,竟从御书房方向传来《山河社稷图》卷轴展开的裂帛声。



朱柏指尖蘸着酒液在案上勾画,每一笔都带起塞外某处烽燧台的狼烟。



"这鸩毒采自昆仑山巅的七心海棠。"帝王的声音忽如飘雪坠入寒潭,惊醒了蟠龙柱础下沉睡的玄铁链,"倒是与冯将军当年赠予秦王殿下的雪山参,系出同源。"



冯胜碎裂的乌纱冠突然渗出黑血,在御前金砖上绘出完整的《西域古道图》。



图中标注的三十六处水源地,竟与他袖中密信提及的瓦剌行军路线完全重合。



当他的白发触及丹墀边缘时,砖缝里突然钻出几株血色曼陀罗——与三年前太子暴毙时,东宫暖阁地砖下冒出的毒花如出一辙。



朱棣剑鞘上缠绕的玄色蛟纹绦带突然绷断,暗金鳞片在龙涎香雾中组成燕王府的飞燕徽记。



他抬脚碾碎两片鳞甲,飞溅的铁屑在《西域舆图》琉璃屏风上烧灼出"惊蛰"二字。



屏风后的阴影里,突然传来《武备志》书页翻动的声响。



"老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冯胜独臂扯断玉带,镶嵌的暹罗猫眼石滚落丹墀。



当第九颗宝石撞上铜鹤香炉时,炉中升腾的烟雾突然凝成徐达将军北伐时的帅旗。



旗面上的"常"字血迹未干,正与老将断臂处涌出的毒血产生共鸣。



朱柏忽然抓起鸩壶倾倒,酒液泼洒在琉璃屏风表面。



翡翠折射的绿光穿透《西域舆图》,在冯胜身后投射出朵巨大的食人花阴影。



当酒滴渗入屏风烧制的戈壁滩图案时,整座奉天殿突然弥漫起居庸关外的风沙气息。



"这壶酒本该顺着漕河北上。"帝王指尖轻弹壶身,翡翠发出的嗡鸣竟与漠北传来的鹰笛声相和,"却在通州码头染了场春雨。"



他冕服上的十二章纹突然泛起荧光,其中山纹部位渗出霞光,将御案血迹牵引成燕山山脉的走势。



冯胜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惨笑,笑声震碎了藻井垂落的十二盏青铜宫灯。



灯油泼洒在地面燃烧,焰心竟呈现出各边镇总兵的面容。



当火焰烧至他官袍下摆时,布料暗纹里蛰伏的燕山铁骑突然策马奔出,却在触及朱棣剑鞘时化作青烟。



朱棣反手将剑鞘插入地砖裂缝,暗藏的《平胡十二策》帛书残页从裂缝中飘出。



当第四页"围点打援"篇掠过冯胜面前时,老将独臂突然暴起青筋,指尖迸发的内力竟将三丈外的蟠龙柱抓出五道指痕——那爪痕排列方位,正与半年前失踪的居庸关守将尸身上的伤口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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