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吗？”



宋至垂泪不言，鸾凤念念足够凄惨，但这并不是牺牲李庭君的原因。



如果有什么是比死更难受的，对于宋至而言，一定是违背自己的秉性，改变自己的纯真与良善。



比如说，牺牲李庭君。



“念念不要复兴妖族，念念只要大哥哥宁在身边。”念念仰起头，泪水早已模糊了稚嫩的脸颊。



李庭君转过身去，多看一眼，就多一分留恋。



“二哥，即便你要保护我，你也应该想一想大哥。这么多年的苦心修行，就是为了重振朱雀妖族。如今，念念就是他最大的希望。难道，你要他毕生心愿，都付诸东流吗？”



提及朱雀星主，宋至痛苦得闭上了双眼，终究是需要他来做出抉择。



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是不可承接的后果。



“为何，为何天命始终如此逼迫人呢？”



“这就是残酷的修真界啊。”



李庭君向前一步，“拂堂主对吗？我跟你走。不过，我需要确认，我二哥与念念能够安全。”



拂堂主本就是想要李庭君一人，不愿参与到沧澜仙府与朱雀妖族的纷争中，于是很爽快得道：“李庭君，我钦佩你的胆魄。你的要求，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