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过来五六个壮汉帮师傅按着林心,而她也只是傻傻左顾右盼。
正骨师傅一用力,只听一声脆响,林心错位的腿已经掰断,几个壮汉用力按住她,她却没有一点反应,师傅又替她接骨,林心呆呆看着接骨师傅的手,师傅都惊讶万分。
他看着赵阿兄,问:“这姑娘是否没有痛觉?”
正骨师傅直说第一次见这样的奇事。
林心此刻才反应过来,一声尖叫划破长空,但是她不知是脚疼还是心疼。
而另一边的李当户已经入殓,昭辰齐要准备启程,带当户回长安。
晚间小则来了。
“昭校尉节哀。”
昭辰齐站起来走到门边,看见外间下雪了。
他说:“等你去了长安,便可以离开,过自己想要的日子,有什么难处与府里说便是,会照拂你们母子的。”
小则还是面无表情,她跪到昭辰齐脚边,道:“感谢昭校尉的帮助,还替我保全了叔父一家的尊严,这里地小人少,若是别人知道我怀了不知名的孩子,定然一家人无颜面对乡亲。”
昭辰齐面无表情地说:“你也是受害者,便不要再多想。”
小则流着泪,说:“昭校尉那日如此正直,又能这样帮助与我,世间男子若都如校尉般该多好。”
昭辰齐看着早上才扫过的院落又铺上一层浅浅的白雪,她站在院中搜集雪的可爱模样瞬时映入眼帘。
那时若知道她的人生这样短,那日就该用毛皮大氅将她裹紧,任由她做自己开心的事情。
“昭校尉可是在想心仪的姑娘?”
昭辰齐看了看一旁的小则,又看了看身后当户的棺椁。
从七月到现在四个多月了,他从来没有再说起过这件事,当户知道他的伤心,也绝口不提。
那日她抬头张望,昭辰齐一眼便认出了她,那个在濮阳街头垫着脚等着什么的小姑娘。
清晨的人群总是匆匆,只有她,一脸期待地站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