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师,不知您口中的这位贵人是谁?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或许我也认识,我这件事情确实紧急得多,要不我带您去向那位贵人道歉,麻烦您先帮我瞧一瞧!”
柳青栀两眼红肿得跟核桃似的,说话也语无伦次。
现在她只想把王丽娟找回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近半个月来她都没去过公司,把上上下下的事都交给副总和那几位股东去处理。
虽然几人心中颇有微词,但也知道是柳青栀的母亲失踪了,这等大事当然是比公司重要!
柳青栀拉着孙安泰的手,一个劲点头哈腰。
孙安泰面露犹豫,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个有缘人,他想和顾乘风多说会儿话,可这柳青栀却闯出来阻拦。
孙安泰心里不痛快,偏偏这女人可怜得很,在他面前哭个不停。
孙安泰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不用,柳小姐,你在这里等我,我亲自去跟顾先生说。”
一听顾先生三个字,柳青栀如遭雷劈。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定定地站在原地:“什么,顾先生?”
柳青栀低着头,喃喃自语。
孙安泰面露惊讶:“柳小姐,你和顾先生也认识?”
柳青栀连忙擦了擦眼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那人不是顾乘风,又是谁?
柳青栀赌气般地背过身,她深吸了口气,看着孙安泰说:“不认识,对不住啊孙大师,今天耽误了您和顾先生聊天,我愿意给你上千万的报酬,只要能找回我的母亲……”
说起王丽娟,柳青栀开始哽咽。
她深吸了口气,转过头调整情绪。
孙安泰拄着拐杖朝顾乘风走过去:“顾先生,实在对不住啊,这柳小姐有更紧急的事等着我去处理,要不您给我助理留个联系方式,下次有时间了我再约您见面。”
孙安泰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顾乘风点点头,轻声说:“当然可以,孙大师,您先忙您的。”
交换完联系方式,顾乘风一头钻进车里,连个眼神也没给柳青栀。
他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柳青栀心头酸涩不已,艰难地移开视线,害怕看到顾乘风,她的情绪会更加崩溃。
顾乘风从拍卖会离开,刚到公司就接到了程淑然的电话。
程淑然口气嗔怪:“乘风,你走这么着急做什么?我拍下了块手表,觉得很适合你,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就听人说你已经走了,怎么也不知道等等我?”
程淑然今年30岁,举手投足间满是韵味,可每次跟顾乘风说话,她声音娇软,就像是刚满十八岁的姑娘。
“程姐,那些拍品价格昂贵,我实在不好意思让您破费,再说了,自从认识后,我就一直在麻烦您,现在哪好意思收您的礼物?”
程淑然不以为然:“你比我小了几岁,我是把你当成弟弟来看的,顾乘风,你一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
程淑然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嘴角忍不住勾起。
她看了眼手里名贵的手表,想象着这块手表戴在顾乘风手腕上的气质。
嗯,真不错。
下一次在床上,顾乘风一定会更加卖力的吧。
想到这里,程淑然忍不住轻笑。
顾乘风哪知道程淑然已经开上车了,他摁了下耳机,开口道:“程姐,往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招呼。”
“哎,知道了乘风。”
程淑然双手环胸,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下头的车水马龙,心头十分感慨。
她松了口气,悠悠地道:“乘风,你知道上一个跟我说这话的男人在什么地方吗?”
顾乘风一愣,好端端地,程淑然为何会这样问?
还没等他回答,就听程淑然继续说:“他在国内,之前他说要一辈子护着我,可现在,他身体垮掉了,天天待在医院里,前段时间还打电话来,他说他对不起我。”
说这话的时候,程淑然嘴角上扬,但眼角却流下了一滴泪:“我真想不通,既然这事做不到,那又为什么要承诺呢?”
程淑然的声音微微颤抖,还带着些哭腔。
顾乘风听明白了,程淑然这是受过情伤啊。
“呃,程姐,我说这话是真心的,受了您这么多关照,我也把您当成亲姐来看待,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您的。”
程淑然破涕为笑,点点头:“那这话我记下了,就是我这心里不咋舒坦,你今晚有时间吗,能不能陪我去酒吧喝两杯?”
顾乘风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当然行啊,程姐,到时候你把酒吧位置发给我,我过去找你。”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程淑然的神色转为满足:“行,那就这样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