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拆除后,一开始没有村民有胆量往大峡谷迁移,只有小栓子和王长义、王娟父女俩例外。
因那王老汉年纪已大,再出船打鱼,身子骨已然吃不消,义女王娟虽然喜好渔家生活,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多有不便,于是就将渔船典当了,和小栓子约定,三个人在大峡谷深处定居下来。
拆迁队帮助两户人家盖起了新房子,还开垦了几亩荒地。
那大峡谷的土地非常肥沃,比起小石头村村北的耕地来不知要强上几倍,满地的庄稼绿油油的一片,长势喜人。
然而,又有传说,每当深夜就有一个有头没脸的幽灵出没,令人生怖。
不过,几年过去了,大家见两户人家在大峡谷里相安无事,年年丰收,生活富足,就有胆大动心的,也迁了来。
后来,更有朝廷动员组织其他边远贫瘠地区大批农户陆续迁移过来,特别是从西山州迁过来很多移民,很快就发展成了一个大大的村镇,规模远远超过了小石头村,取名为大峡谷镇。
而那关于幽灵出没的传说便也就在人们忙碌的生活中间渐渐淡忘了。
渊的儿子。那中年女子是于凤娟。
只听于凤娟假装生气道:“小韦,晴儿,你们两个莫要乱跑,再不听话,下次就不带你们上山来了。”
说罢伸手将两个孩子一前一后抱上白马,准备下山。
那小男孩坐在马上没走两步,忽然扭过头来对着于凤娟道:“妈妈!妈妈!刚才那边有个人在偷看你呢。”
“在哪儿呢?是个什么样的人?”于凤娟环顾四周问道。
“就在那边!”小男孩将手指向身后。
于凤娟转过头来向身后望过去,除了一棵棵大树以外,什么也没有。
达布因为火烧水莲观,终至引火烧身,玉阳关前被火雷击毙。不过有一件事他却说的一点不错。
确实如他所言,在那一片被烈火烧毁的水莲观旧址之上,一座座规模更大,建筑更精美的道观拔地而起,且仍旧取名为水莲观。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劫后余生的了情道长意外现身,荣任新水莲观主持。
这新水莲观落成典礼之日,自然是宾客如云,高朋满座。
前来相贺的嘉宾有:西疆节度使牧图、奉远县一等捕头温一楠、方云岭当,悔之晚矣。今将观中之宝,祸起之物《莲花幻术》奉上,愿其得安。若风已亡,葬于竹林,念其终是水莲观同道中人,万求慈悲为怀,恕其罪过一二,亦使其得安。若月泣拜。”
了情道长读罢,仰天长叹。
转眼到了这一年冬季,大雪过后,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好一片冰雪洁净世界。
保安府镇一弄堂口外,一群顽童正在雪地里玩着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互相嬉戏追逐,不亦乐乎。
一个云游模样的道士来到弄堂口,这道士穿着厚厚的青色道袍,戴着一顶厚厚的毡帽,遮蔽了大半个脸,身上斜斜地背着一个黑色的布包,远远地望着这一群孩子们。
这时候,一个年轻女子从弄堂里走出来,这女人面容姣好,风姿迷人。
一个像是一群孩童孩子头的小男孩见到她,欢快地连声喊着:“妈妈!妈妈!”,张开两只小手,向那女子跑过去。
小男孩抱住妈妈的双腿,仰着红彤彤的小脸和妈妈亲昵地说了几句话,就牵着妈妈的手一蹦一跳的向弄堂深处走去。
那道士注视着母子俩好一会儿子, 小男孩却不答话,只怔怔地看着那布包里的东西发愣。
女人来到小男孩身边见状问道:“风月,在看什么呢?这是什么东西?”
小男孩将那东西递给妈妈,年轻女人看了,不由得也呆住了。
“宫城朵,怎么啦?”一位年轻男子由弄堂口走出来,来到那女人身后问道。
“哥哥,你看这是何物?”女人道。
年轻男子接过布包,对着里面那东西仔细看了半晌,不由惊呼出四个字:“虎头兵符!”
年轻男子忙问这东西的来历,小男孩环顾四周,却哪里还有那道士的身影?
海角天涯,碧海无垠,巨浪滔天。
温一楠望着对面的年轻人,乌黑的长剑斜斜地插在腰后,剑柄垂于左下方,这是当年北郡第一剑方书云独特的佩剑方式,也是自己的佩剑方式。
温一楠忽而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是在那遥远的泰山之巅,风雪之夜,那时候他就如同面前这位年轻人一样,面对着北郡第一剑方书云,乌黑的长剑斜斜地插在腰后,剑柄垂于左下方。
年轻人身后斜剑,尽透凌历萧杀之气,没有一丝一毫的仿仿佛为海风所迫。
似乎是很自然的动作,却使得王齐衡一下子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左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按在冰冷的剑柄之上。
他明白,像温一楠这样的高手,怎么会为一阵海风所迫呢?
毫无疑问,这样的动作是有意而为之。
王齐衡的手心沁出汗来,但他